坚在外等了会儿,阴修穿衣、洗漱完毕,请他二人入内。
阴修住的是郡府后宅的主室,这本是该孙坚住的地方,然为示尊敬,故孙坚将之让给了阴修。
荀贞、孙坚两人来到室中。
彼此见礼毕,分宾主落座。
孙坚笑问道:“阴公车骑劳顿,昨晚酒也没喝得几杯,……这卧室住着还惯,昨夜睡得还好?”
此时的孙坚笑语殷勤,哪里还有半点昨天在路上杀人的凶悍?阴修知他是武夫本色,对昨天他的杀人举动却也没有太过介意,闻他这时座上询问,遂乃答道:“室中布局,与我昔在颍川时几无变化。我这也算是重温旧梦,昨晚睡得很好。”
“噢,对,公尝为鄙郡太守,当时住得便是这屋。”
“正是。”
孙坚哈哈大笑,说道:“如此说来,昨夜却是旧主驾临,……贞之,看来我让房是让对了啊。”
荀贞微微一笑,说道:“阴公为旧主,文台是新主,新也好,旧也罢,本是一家。”
“‘新旧本是一家’。这话说得好!”孙坚抬眼看向阴修,笑容顿敛,正色说道,“阴公,公从洛阳来,当知洛阳事,不知洛阳眼下情形如何?”
阴修长叹一声,哀然说道:“董相国……。”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董相国?”
“不,董卓。”
阴修久在朝中,身在董卓的眼皮子底下,左近周围多董卓耳目,平时不敢稍有不敬,称董卓为“董相国”称呼习惯了,一时忘了改口,得孙坚提醒,忙改口,直呼董卓之名。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董卓不顾公卿劝阻,一意孤行,非要天子西迁,天子前脚刚走,他后脚就纵兵大掠洛阳,烧宫庙、官府、居家,二百内里,几无鸡犬之存,又尽徙民从车驾,亦使长安去,复使吕布掘诸帝陵及公卿以下冢墓,收其珍宝。种种恶行,罄竹难书!想那洛阳,乃我天下名都,国之京城,人烟盛时,何止百万!现如今却是百里无人烟,遍地见人骨。”
说到激愤处,阴修握起拳头,捶打案几。
“这些事,我等已有所闻。阴公,我想问的是:现今洛阳周近的兵事如何?”
“兵事?”
“对。”
“……,董卓十分谨慎,从不谈讲兵事,我对此所知者不多。”
“都知道些什么?”
“董卓入京后,先后收并了北军、西园军、故大将军与故车骑将军的部曲,复又使吕布杀丁原,吞并了并州兵马,洛阳诸军,早就悉入其手。”
荀贞插口问道:“我闻皇甫将军、盖京兆早前被董卓召到了洛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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