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肚子,笑对左右说道:“荀、孙小戆,死到临头,尚不知悔悟,我就且先由着他俩蹦跶,等我收拾了二袁,再去灭他俩,易如反掌!”
帐中左右皆道:“是。”
“刘景升到哪儿了?”
“应是尚未至荆州。”
“文和,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啊。”
贾诩欠身问道:“明公有何不放心?”
“刘景升宗室之后,‘八俊’之一,素有名望於士林,和我并不对付,他去了荆州,果如你所言,会与袁公路不和、争权么?他俩会不会不但没有不和,反而搅在一起,共来对付我呢?”
贾诩微微一笑,说道:“明公无需为此担忧。”
“噢?”
“袁公路盘踞南阳,连月一兵不出,反积极收用荆州士人,明是意在荆州,而刘景升今去荆州,却是去做荆州刺史的,荆州就那么一个,袁公路坐拥兵马,又是先到,怎会拱手相让?”
“万一刘景升刻意忍让?”
贾诩又是微微一笑,说道:“袁公路骄豪之徒,便是刘景升刻意忍让,除非把荆州刺史让给他,也断然不会有用。况且,再则说了,刘景升素著高名,宗室之后,却也不是一个委屈忍让的人。所以我说,只要刘景升一到荆州,他与袁公路之间就必会有一场争斗,不死不休。”
董卓仍有犹虑。
贾诩说道:“明公岂不见韩冀州与袁本初乎?韩冀州亦海内名士也,并且还是袁家的门生,按理说他该鼎力支持袁本初的吧?可结果怎么样?他明面上不得不支持,可实际上却接连下绊子。为了权位,门生都不可以不顾旧主,况乎刘景升与袁公路!”
董卓叹道:“我自少从军,行兵打仗,讲的是身先士卒、猛往直前,虽也有兵家虚实,可论及尔虞我诈、人心之道,文和,我不如你啊!”
“明公何其过谦,我这些都是小道。我闻之‘勿要正正之旗,勿击堂堂之阵’,又闻‘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明公所举所为者,才是正道啊。”
董卓哈哈大笑,左手放在肚上,右手摸着胡须,说道:“好!文和,等我灭了二袁,杀了荀、孙,砥定天下,一扫海内,成就伊、霍之功日,我一定不会忘了你的功劳。”
贾诩再又微微一笑,坐回席上,不再说话了。
边儿上的李儒说道:“明公,若如文和所言,刘景升到了荆州,必会与袁公路不和,如此,则荆州将陷入内斗,不足虑也,而冀州的韩文节与袁本初面和心不合,袁本初又值新败之后,也定然难以渡河出击,当此之际,明公何不先取荀、孙,为何还要等到灭了二袁后呢?”
“二袁声名虽盛,在我眼里,不过两个京都公子罢了,不识兵略,未经军阵,哪里是我的对手?反倒是荀、孙两人,皆是久经沙场,部曲多悍,不容小觑啊。故而,我上次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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