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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有借口的话,他自己制定的军法,自己都不执行,以后还如何御下?也不好饶了高素。好在原中卿、左伯侯请了宣康、许慎两人过来,这两人不比原中卿,求情也求不到重点上去,却是帮荀贞给不杀高素,找了个好理由。
荀贞也就顺水推舟,又假模假样地装着思考了片刻,道:“既然子绣妻刚怀上身孕,那就暂饶他不死,传我军令与之,叫他髡头代首!等其妻产后,再做惩处!”
宣康等人接令。
出到堂外以后,原中卿发愁道:“听主公口气,还是不肯饶了子绣啊!等其妻产后,主公要是旧事重提,再取他首级,以正军法,可该如何是好?”
宣康笑道:“从现在到子绣妻生产,还有十个月,只要子绣能在这十个月中立下功劳,以功抵罪,不亦可乎?”
原中卿大喜,道:“司马此言甚是!”却是疑惑,问道,“子绣妻怀孕了么?我怎没有听,司马从何而知的?”
宣康笑道:“是不是已经怀孕了,我不知道,但自今而起,不得,子绣得旦旦而伐矣!”
原中卿不知旦旦而伐何意,问之。
许慎其人,结交接物,恭而有礼,问无所隐,诲人不倦,便给他作了解释,解释了这个词的本义,也解释了宣康为何会在话里用此词,借代指的是什么意思。
原中卿恍然大悟,惊笑道:“司马子绣妻怀孕,竟是假的?”
宣康笑道:“子绣身强力壮,下些功夫,月内大约总是能把此事成真的。”
“若不能成真?”
“命先保住,其它的再罢!大不了,胎儿受惊,未能保住就是。”
原中卿担心地道:“这要叫主公知道?”
宣康笑道,“子绣远在昌邑,我在郯县,他妻怀孕,我如何得知?主公岂会不知我所言是虚么?主公所以不揭穿我者,无非也是不欲杀子绣耳!”交代诸人,“这是主公爱护我等故旧的一片仁义,此事,只有咱们四人知,断然不可外传,使别人知!”
众人应道:“那是自然!”
……
荀贞的军令传到昌邑高素的营郑
军令里不但叫高素髡头代首,还大大地训斥他了一番,贬了他的官职,从校尉落到了假校尉。
高素伏拜着听完荀贞的檄令,散开发髻,抽出剑来,将头发割掉,恭恭敬敬地把之束好,装入锦匣中,呈给宣令的幕府舍人袁迪。袁迪,是袁绥之子,今年还不到二十岁。
袁迪拿住锦匣,把宣康写给高素的私信给他,然后辞别高素,自回郯县复命。
髡头代首,听起来好像是根本就没做惩罚似的,实则不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这是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