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来说,陶蝉害了人,害了自己的孩子。
可是他不是亲手害死的这个孩子,而是祖辈福荫为了维护纲常伦理打掉了孩子,让他不能将鸠占鹊巢。
那么谁应该受到律法的惩戒?
还有这个‘孩子’没有出生,他、她、它算不算是个孩子?
王七麟迷茫了。
不过他没有把自己当全能全知的圣人,所以有些事情自己搞不懂他不会去逞强的乱揽责。
天若是塌到了他头顶的时候他会顶着,在此之前由更高个子的人顶着吧。
谢蛤蟆感叹道:“陶蝉可惜了,他被父亲的去世吓到了,将一盘好棋下成这个地步。唉,陶家福荫之深厚真是罕见,他们本来会开枝散叶成一支大族才对,可惜陶蝉乱来了。”
徐大说道:“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他媳妇肚子里的可是他孩子呀。”
王七麟说道:“这就是人心,曾经有个叫鲁迅的人说过,人世间唯有太阳与人心不可直视。”
徐大问道:“鲁迅是谁?”
王七麟说道:“一个我们老家村里很厉害的人,很多人特别佩服他,不过这话是不是他说的我也记不清了,反正他说过许多有了不起的话,比如人世间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有路了。”
徐大挠挠头问道:“这算什么了不起的话?那大爷也会说呀,人世间本来没有耂渋赑,有了男人就有耂渋赑了。”
谢蛤蟆说道:“无量天尊,你们讨论这些没用的做什么?其实这案子还是有疑点呀,陶蝉一个寻常的读书人哪里学会了阴魂离体的法术?哪里学会了夺身附体的法术?又是去哪里得到的风雅妖?”
王七麟说道:“确实让人觉得古怪,但他现在已经形如白痴,恐怕这些秘密要埋葬在历史长河中了。”
历史长河中埋葬的秘密太多太多,陶家的事甚至无法在这条长河里翻出一个小水花。
夜路不好走,他们不赶时间,所以离开霸邑后王七麟就说道:“咱得找个村庄,专门找荒郊野岭的那种村庄。”
谢蛤蟆笑道:“小心撞到鬼。”
王七麟说道:“那可就太好了。”
徐大嘀咕道:“你想要找村庄借宿的话,那为什么不留在霸邑?里头客栈还不有的是?”
王七麟说道:“里头有鬼吗?我今夜要找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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