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尔斯坐在吧台边上,望着手里的西荒老啤,郁闷了好一阵。
这期间,快绳满头大汗地出入酒馆,翻找账本,核对数字,为坎泽生前留下的财产忙碌,而路易莎、迪恩、麦基,丹特的大剑们也一个个地来到酒馆,上到二层与西曼和老锤子开会。
“怀亚,你确定自己坐在这儿没问题?”
迪恩挤进嘈杂的酒馆,上楼前疑惑地看了看气鼓鼓地坐在一旁的泰尔斯。
“确定,”把脸从杯子里拔出来的泰尔斯打了一个饱嗝,表情不善地盯着吧台另一侧的坦帕,咬得牙齿痒痒:“我跟酒馆老板可熟了。”
“那就好,”迪恩狐疑地看了坦帕一眼:“坦帕是个比较靠谱的佣兵代理人,他认识不少人脉,如果你要找回家的路,也许……”
泰尔斯僵硬地点了点头。
迪恩耸了耸肩,走上楼去,参加雇佣兵内部的会议。
时间流逝,很快,刃牙营地迎来了落日后的夜晚。
酒馆里人来人往,觥筹交错。
有不少人注意到坐在角落的泰尔斯,但大部分都被坦帕用眼神逼了回去。
吟游者们一边笑颜长歌招揽生意,一边警惕着同行的竞争,穿着暴露的女孩儿花枝招展地摇摆在酒桌之间,时不时用胸前的沟壑吸引着钱财,还有藏头露脸或举止神秘的人缩在桌子后,在台面下手舞足蹈低声激辩,做着大概是泰尔斯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的肮脏交易。
泰尔斯见识过地下街的落日酒吧,那里也是时常一副人来人往的嘈杂模样,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兄弟会的地盘,现场哪怕再混乱,也没有多少人敢在里面闹事。
而我家酒吧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当泰尔斯看见第三桌客人围着一桩分配不均的生意大打出手,砸烂了一整张酒桌后,他终于忍不住对老板开口:“你就这么看着?”
“不然呢?”
吧台后的坦帕懒洋洋地挥了挥手,示意一个伙计去处理那摊狼藉顺便结账。
“这里是刃牙营地,充斥着利益、算计、机会、危险,而法律和道德只是偶尔出现,人们不打架才是怪事了,”坦帕翻开他的账本,飞快地记录着什么:“放心,刃牙营地民风淳朴——没看到他们打烂了桌椅后都乖乖赔钱了吗?”
民风淳朴……
泰尔斯抽了抽脸颊。
“要是他们不赔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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