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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的坐起,周安挤出一点药膏涂抹在双臂上,感受着双臂在清凉的触感下渐渐恢复知觉。
多亏这神奇的药膏,他才能维持住高强度的锻炼,而且也问过张明远这是什么药,但一直没得到回应,只说用着就行了,多的别管。
在他享受肌肉复苏的时候,小蓝毛也躺在地上休息,它可也是出了不少力的。
“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驯服。”
周安挠了挠小蓝毛的脑袋,小东西尖尖的耳朵动了动,便继续趴下。
镜子般的湖面反射着耀眼的光,他想起了张明远跟他说起过秋天那些溯流而上去云中产卵的鲱鱼群,这里的自然法则和人类世界一样残酷。
它们要经过危险的念冰川,那里等候着狡黠的猎食者,那些青熊兽、魔鹰和危险的怪鱼群等待着它们一年之中最丰盛的筵席。
没有畏惧也没有迟疑,鲱鱼们知道它们历尽千辛万苦从大海深处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只有短暂的几天激流涌动的念冰川会平静一些,它们必须一往无前地冲过猎食者布下的网。
任凭熊的利爪起落,鹰和蝰鱼群把多数的同伴从身边叼走撕碎,它们只是拼尽了全力往前游,每前进一寸就更接近云中,那里有一个温暖的、满是水藻的湖泊,在那里幸存的鱼儿会代替它死去的同伴们产下成千上万的卵,来年春天这些卵孵化。
听起来很残酷,但它们没得选,只有这样,它们的种群才有活下去繁衍的机会。
人类也是如此,在时代的洪流中都是一样的软弱,因此很容易对时代言听计从,被它煽动,屈从于时代精神的指令。
只有真正的豪杰能从这命运般的河流中跳出,成为岸上的一员,让自己的生命掌控在自己手中。
“一员吗?”周安捏了捏拳头,“那有什么意思。”
他可不要做什么一员,也不是什么猎食鲱鱼的青熊兽,他要做的,是能吃熊掌的猎人!
拍拍灰尘,周安起身抽了根细藤蔓钓鲱鱼当午饭。
张明远也从木屋中出来,静静旁观。
零碎的香料被烘干,陷在淡黄色的鱼肉表面上,就像蛋挞表面上的焦斑,带起一颗颗焦迹气泡。
烤了四五分钟,周安拿起一条放在蓝毛面前,另一条稍微吹散热气便往嘴里送,边咀嚼边呼出阵阵热气。
舌尖所传递而来的味道两极化,一边是香料的味道,一边是鱼肉的甘甜,两种味道似乎相性很差,无法融合在一起,看来这次的尝试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