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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夜凌月当真重生过,但已经离世的这个消息后,奚九夜心情沉重之余,又有种解脱之感。
对于夜凌月,他始终有种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看不透的的态度。
他与她,曾是战友,也曾是伴侣。
没有她,就没有他这个北境神尊。
可对她,他一直无法像宠爱兰楚楚那样,夜凌月那般的女子,让他敬,让他畏,却唯独少了那份宠。
更何况,他和夜凌月之间,还隔了血海深仇。
他私下也曾想过,若是夜凌月重生,她不再是仇人之女,不再是北境那个战无不胜的女军神,他是否就可以和她重新牵手。
这个念头,让奚九夜一度心动过。
可即刻就被他否定了,只因为他知道夜凌月那样的性子,是绝不会原谅他的。
忘却而又无法忘却,就是这份心情,让奚九夜忐忑了数百年。
而这份忐忑,随着洪明月和那地煞大君主的出现,变得尤为强烈。
他到了古九州后的一系列反常,也总算有了解释。
他早前的一切反常、心动、嫉妒,乃至对那地煞大君主百般宽容,仅仅是因为,她是故人之后。
想到了这些,奚九夜释然了。
身前的洪明月巧笑倩兮着,凝视着他。
奚九夜心中微微一动,依稀想起了,数百年前,他第一次遇到夜凌月时的场景。
那时,他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神,她是离家出走的神尊之女。
她问他叫什么名字,带着笑,一双眼就像他与她相遇时,悬挂在黎明天空的北极星。
奚九夜有一瞬的失神,他在心中暗暗说道,洪明月比那脾气恶劣的地煞女君主更像夜凌月。
不错,那女人的脾气真的很差。
人丑,脾气差,也就只有帝莘那种凡夫俗子,才会看上她。
他又怎么可能会对那样的一个女人心动。
怎么看,洪明月都比她好上百倍。
奚九夜在心中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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