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池里,也不知浇灌了什么,赤红色的液体翻滚个不停。
在池子的正中,浮动着大大小小的骷髅头,其中有兽首,也有人的头颅,大大小小的骷髅头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张骨床。
只见夕仲凌空而起,将夕颜置放在了那张骨床上。
夕仲凝聚起了精神力,以指为笔,虚空画下了一张怪异的符箓。
那张符箓,悬在了骨床上。
原本毫无动静的骷髅头,忽然松动了牙关,口中喷出了一道道黑色的煞气。
那些煞气,钻入了夕颜的天灵盖内。
若是战痕在此看到了如此的情景,必定会知道,真碍事妖族中所谓的妖力灌顶。
就连战痕也无法做到这一地步。
那些妖力煞气入体越多,夕颜的面色发生的变化也就越大。
原本憔悴不堪的夕颜,面色有白转为了红润,枯黄没有光泽的发也变得乌黑大量,唇色映红,气若游丝的呼吸也渐渐恢复如常。
只是早前颜色赤红的池里的液体,渐渐失去了颜色,变得清澈起来。
夕仲额头也冒出了大量的汗水,显然催动这一池的煞气和那张神秘的妖符,需要耗费大量的气力。
约莫是半个时辰之后,当夕颜紧闭了数日的眼,微微颤动,倏然张开时,夕仲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衣袖一挥,那张妖符没入了他的宽大的衣袍里。
再看那一张有无数骷髅头积攒而成的骨床,发出了一阵脆响,轰然倒塌了。
夕颜坐了起来,当看到父亲慈爱的目光时,夕颜忍不住哭了起来。
“父亲,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丢尽了南幽古族的脸,再也没有颜面活在了世上。”
“颜儿,为父是怎么教导你的,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这么感情用事。不过是一个帝莘,你为了他,到底要自甘堕落到什么时候!”
夕仲好不容易才救回了女儿,哪知道夕颜一开口,就要寻死觅活,夕仲面色一沉,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帝莘,就是颜儿的劫数。
“父亲,女儿又何尝想这样,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以为我早就已经放下了,可是一看到他,我才发现,我爱他爱得发狂。可他为什么这么残忍,他居然生生看着我被一名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