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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不擅言谈。
可当看到所有人都离开时,只留了叶凌月一人站在夜空下,寂寥的模样时,他又实在不愿意留她一人。
他看得出,叶凌月在忍耐。
她装作若无其事,可实则上,她内心早已是伤痕累累。
叶凌月狠狠瞪了眼帝莘,愤怒感瞬间就压过了心底的忧愁。
“我丑不丑,管你什么事。看不下去,就去找长孙雪缨。谁让你留在这里,污染自己的眼了。”
“强颜欢笑的你,真的很丑。”
帝莘依旧自说自话,全然不顾叶凌月磨牙欲将他碎尸万段的样子。
“你懂什么,你这个人,没有七情六欲。你在怎么会明白我的感受。囚天,是我生死相随过的同伴,它被人逼死,我却无能为力。”
叶凌月说着,声音里多了几分哽咽的意味。
万般滋味,一下子涌上了心头。
她又何尝想强颜欢笑。
她又何尝不想喜形于色。
可她不能。
她身旁,还有同伴。
从他们选择放弃舒适的生活,跟随她走上亡命之徒时,她就失去了哭的权利。
她想念帝莘,想念那个在任何时候,都能够给自己一个温暖的怀抱的帝莘,而不是眼前这个口出恶言的家伙。
下一刻,一只手,僵硬着,将她揽入了怀里。
她的脑袋,埋在了男人的胸膛蕲里。
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
“不想让人看到,就藏起来。我……我什么都看不到。”
帝莘的语气,依旧是那般的冰冷。
他撇开头去,不去看叶凌月。
听着耳边,扑通扑通乱跳着的心。
叶凌月有一瞬的怔愣。
泪水,温润了她的眼眶,也同时打湿了帝莘的衣衫。
“逝者已矣。它死前,让我告诉你,鼎灵还活着,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