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外情况,一会儿是燃料泄露,一会儿是氧气不足,再过一会儿又开始偏离航线,各种奇葩的问题层出不穷,你方唱罢我登场。
东方白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不止一次地抱怨:“这特么都是谁想出来的?这不是故意折腾人么?”
还真让他说着了,模拟训练其实就是折腾人,很多航天员进行大量模拟训练,可到了真格的时候,整个飞行过程顺利的不得了,一点意外都碰不着。
话说回来,也没谁真想碰上,所有的模拟训练都是为了以防万一。
鲍威还是那个要求,两个人至少得有一个过关,否则甭想拿到飞向太空的通行证。别以为有生物战舰就万事大吉了,生物战舰再强悍,该走的程序半点都不能少。
这不止是对任务负责,同样也是为航天员的生命负责。
随随便便就把人送到天上去溜一圈?
别闹,太空旅客必须接受半年的专业训练,时间跨度长达一年,光是有钱根本就没用,还得有充足的训练,掌握足够多的专业知识。
连业余选手都训练那么长时间,东方白和倪晓菲只训练个把月,已经是法外开恩又碰巧赶上特赦,千载难逢的机会。
九月下旬,经过近五十天的积极准备,鲲鹏号终于接到了北都的电令:立刻做好准备,按计划出发!
鲍威率领全体工作人员于码头上列队敬礼,以最郑重的礼仪送别鲲鹏号。
东方白独自伫立于庞大的生物战舰之上,以军礼回应送别。
鲲鹏号缓缓游离码头,一根触须将东方白收进腹中,随后生物战舰悄然隐没于水下,直到最后一层涟漪被海浪吞噬,鲍威才放下举了许久的胳膊。
虽然东方白把他告到了北都,但两个人只是理念不和,说不上谁对谁错,不管明面上还是私下里,都不曾把对方当作敌人。
鲲鹏号并不是立即出发,而是潜入海中秘密南下,途中没少祸害水里的鱼虾。
九月底,经过长达六天的潜艇,鲲鹏号终于赶到赤道附近,二话不说,先跑到加里曼丹岛上,把附近几个穿越点产出的恐龙吃了个干净,吃得消化舱都装不下了,这才找了条河,一条条触须绑在河边的大树上,一边喝水一边分解,生物战舰背上的气囊一点点鼓了起来,庞大的舰身开始上浮。
但鲲鹏号被触须固定在地上,压根儿就飞不起来,而舰内的分解转化仍在进行,直到气囊膨胀到极限,储水舱灌满了淡水,倪晓菲才满意地点点头:“好了!”
东方白下意识地摸摸肚皮,总觉得胃里涨得慌:“时间差不多了,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