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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里有紧急的事情,西多林参谋长让我立即回去一趟。”别尔金有些慌乱地摆了摆手,说道:“雅科夫少校,就麻烦你在这里等旅长出来了。”说完,不等雅科夫说话,便冲那名战士一摆头,就往旅指挥部的方向而去,站在一旁的战士也连忙跟了上去。
别尔金走出一段距离后,扭头见这里看不到雅科夫的踪迹,便低声地问报讯的战士:“到底是怎么回事?几位营长为什么会带人把旅指挥部围起来,他们想造反吗?”
“政委同志,”战士急急地说道:“我问了参与围堵的一名老乡,据他所说,各营营长听说上级任命了新的旅长,来代替我们的旅长,因此才急了,便带着人到旅指挥部,找新任的旅长讨说法的。”
“胡闹,简直是胡闹。”别尔金一边加快了脚步,一边愤怒地说:“上级安排谁担任旅长,那是他们的权力,下面的营长们起什么哄。居然还该带人来围堵旅指挥部,难道他们不怕上军事法庭吗?”
战士听后,苦笑着对别尔金说:“政委同志,您觉得要是换一个人来指挥部队,我们能活到胜利的那一天吗?”
战士的话,让别尔金陷入了沉思。从德军逼近斯大林格勒开始,战斗就进行得异常残酷,别的部队最多一两个星期就被打残了,只有自己的部队在面对德军凶猛的攻势时,依旧犹如钉子似的,牢牢钉在马马耶夫岗,一步都没有后退。能做到这一点,旅长索科夫中校是功不可没。假如在这种时候更换旅长,指战员们的心里肯定会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
别尔金还没有走到旅指挥部,就发现前面的通道被一群战士堵住了。报讯的战士见前面被堵住了,连忙大声地喊道:“同志们,请让一让,政委同志来了。”
听到战士的喊声,堵在通道上的战士们,立即让出了一条狭窄的通道,让别尔金和他的手下通过。别尔金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挤进了指挥部。在屋里,他看到除了西多林和五位营长外,还有一名陌生的上校。
别尔金猜测这位上校,应该就是上级新任命的旅长,便径直走到了他的面前,抬手向他敬礼后,恭恭敬敬地说:“您好,上校同志,我是步兵旅的政委别尔金。请问您到这里,有什么指示吗?”
“您好,别尔金政委。”上校向别尔金伸出手,满脸带笑地说:“我是集团军副参谋长维特科夫上校,上级任命我暂时代理步兵旅的旅长职务,我是来这里上任的。”说完这番话之后,他扭头望向门口,有些无奈地说,“我发现你们的战士很热情啊,听说我来代理旅长的职务,居然把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参谋长,”别尔金等维特科夫说完后,扭头问西多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外面有那么多的战士?”
对于别尔金的质问,西多林耸了耸肩膀,把双手一摊,一脸无奈地说:“政委同志,五位营长同志得知上级任命了新的旅长,便各自带人来找我讨说法,问我是不是上级把索科夫中校撤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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