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道:“一营的反坦克排在战斗中,有伤亡吗?”
“有两个反坦克小组,在战斗中和敌人步兵发生了交火,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伤亡。”别尔金报告说:“但是剩下的战士都把火箭筒带了回来。”
虽说反坦克小组出现了伤亡,但只要作为秘密武器的火箭筒,没有被德国人交火,对索科夫来说,就是一件幸事。他等别尔金说完后,特意强调说:“政委同志,敌人发现我军有新式的单兵反坦克武器,肯定会想方设法得到它。你一定要提醒那些反坦克手们,就算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也绝对不能让火箭筒落入敌人的手里。”
“放心吧,米沙。”别尔金向索科夫保证说:“我们的战士都明白这个道理,他们曾经向我表示,就算遭到敌人的围困,无法脱身,也会在牺牲前,用手榴弹炸毁火箭筒,让敌人搞不清这是什么东西。”
索科夫的心里很明白,火箭筒的构造简单,就算战士们在牺牲前,把手榴弹塞进发射筒里引爆,恐怕敌人得到残骸后,也很容易仿制出来。但为了不给战士们造成心里压力,他并没有说穿这件事,而是附和别尔金的话:“说得好,政委同志。我觉得我们的战士一定能说到做到。”
和别尔金的通话结束后,索科夫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放下话筒,对西多林说:“参谋长同志,关于德米特里政委牺牲一事,我觉得应该立即向集团军司令部报告。免得将来有什么事情,我们和卫生队的同志都说不清。”
对于索科夫的这种说法,西多林表示了赞同:“你说得没错,师长同志。你刚刚和别尔金团长的通话,我都听到了。就连你的老搭档,都怀疑德米特里同志的牺牲,是因为卫生队里有奸细下毒所导致的。如果上面知道的此事,肯定会派专人来调查,到时我担心卫生队里就会有人惹上麻烦。”
索科夫和西多林的意见达成一致后,便给崔可夫打去了电话,将德米特里政委因为过量服用磺胺,导致急性肝衰竭而牺牲的消息,向他汇报了一遍。
崔可夫听完后,微微皱了皱眉头,反问道:“索科夫上校,你真的确定德米特里同志,是因为过量地服用消炎药,而导致急性肝衰竭而牺牲的,不是因为卫生队里有潜伏的德国奸细,给他下的毒?”
听到崔可夫果然对德米特里的死因产生了怀疑,索科夫连忙把自己到卫生队所见到的情形,以及盘问两位卫生员的详细过程,都想崔可夫进行了详细的汇报。他最后说道:“司令员同志,我给您打电话,有两个目地。一是把德米特里同志的真实死因告诉您,免得将来上级派人调查时,此事说不清楚;二是希望您能把此事通报给其他部队,避免那些师级野战医院或卫生队,再出现这种不必要的中毒事件。”
崔可夫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说道:“我明白了,索科夫上校,我会让克雷洛夫参谋长把此事记录在案,并通报给各师的医护人员,避免类似的悲剧在发生。”
放下电话,索科夫感觉自己的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他庆幸地想:“好在自己多了一个心眼,及时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