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听到这里,原本津津有味地苏昼突然警觉:“你这说的,怎么神木这玩意听上去简直就和瘟疫一样?根本就是生态危机啊?”
“一落地就扎根,然后改造世界……入侵物种的感觉也太浓了吧?”
“不然呢?”
雅拉嗤笑一声,祂缩回了苏昼的灵魂空间,然后懒洋洋道:“生命不就是瘟疫吗?无论是病毒,细菌,野兽的部落,人类的文明……归根结底,都是‘存在’的奴隶,为了活着,为了存在,什么都做得出,什么都会做。”
“苏昼,大道之树也和你说过了吧?‘存在’固然是真理,而一个生命为了自己的存在,而去掠夺其他生命的存在,也是‘这很合理’的事情啊!”
“对于‘存在和延续’而言,只有活下来的那个,才是正确的!无法战胜神木入侵的世界,将神木驯服化作己用的世界,就活该被神木吞噬转换,成为祂生态的一部分!”
苏昼皱起了眉头。
活下来的,就是正确的?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应该有些东西,比‘存在’更重要……但是反过来想,即便是可以为之献出生命的信念,死亡也要实践的正确,那也是为了‘延续’某些东西,某种精神,令人继承的。
死亡只是为了点燃火种,火种仍然延续着。
“……不愧是无懈可击的伟大存在组合,无论怎么想,都绕不开啊。”
摇了摇头,苏昼不再思考这些方面。
毕竟遇到过这么多次伟大存在了,他怎么可能不理解,这些家伙都自有一套逻辑?
在祂们的逻辑中根本无法驳倒祂们,祂们都是真正的正确。
所以,他低下头。
此刻,苏昼手中持有的燃薪之种,正释放着一轮轮半透明的光晕,它简直就像是一颗滚烫的心脏,不住地在苏昼的怀中跃动,似乎时刻准备着生根发芽,重新‘诞生’。
同样有着神木的部分血脉,苏昼能感应到,这燃薪之种中不存在任何自我意志,它纯白无瑕,是一片空白,除却神木本能传承的一些信息外,它根本就是一个全新的生命,全新的一颗神木。
某种意义上,它是缔造埃安世界的那颗燃薪神木的孩子,生命的延续。
“诸位。”
长久地凝视着自己手中的这颗种子,苏昼突然开口,对一旁已经失言已久,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的拂晓和燧光道:“这附近,有什么地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