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边京川舞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感受到他有些微弱的脉搏,像是要哭出来一样看着他。
在大厅里有力而愉快的脚步声逐渐靠拢,鬣狗马上就要来收获他新鲜的腐尸了,地上的猎人血流满地垂死挣扎。
地上的大久保良一单手按住地面想要爬起来,但下一刻后脑勺就被一只脚重重地踩下去了,整张脸砸在地上,抬不起头也看不见踩住自己脑袋的那个男人的脸。
“别站起来,就这么趴着挺好。”走进狼藉一片的室内白石隆浩踩住了良一的头,挥手驱散了屋内爆炸后留下的淡淡烟雾说道。
京川舞想伸手拨开男人的脚,男人却一脚踹开了她的手臂,另一边那个瘦高的高中生完全没有反抗的心思,鸵鸟一样缩在墙角一直低声求饶着,男人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把身后的霰弹枪提在手中单手上膛然后瞄准了地上良一的后心,戏谑地说,“现在谁又被像老鼠一样踩死在地上呢?”
在他的手指放在扳机上准备抠下的瞬间,良一的身上忽然震动了起来,这让他下意识抬起了枪口后退了一步皱了皱眉,低头看向了震动的来源——良一的口袋。
他顿了一下弯腰从良一口袋里摸出了一部震动的手机,手机上黏着鲜血,他摁开屏幕发现是一个未知号码打来的电话。
他想了想,直接挂断了,又发现通话记录里之前这个电话也打来过一次,良一没有接,现在又打来一次他又拒接了...这倒也是无所谓的细枝末节。
他耸了耸肩抬起枪口抵住良一就要抠下扳机...但这个时候电话又响了,在他手中震动不断,这让他忍不住抬起了头有些郁闷地看向了手机...他很想先一枪毙掉这个垂死的男人,但他总感觉这种猎物反杀猎人的时刻庄重一些,而不是在他开枪的时候还有一通未接电话一直响。
还是那个未知号码,这次他终于忍不住按下了接通键放在耳边说,“这里是大久保良一,请问找哪位?”
电话那头在安静数秒后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或者说是男孩,声音很年轻,富有年轻人别有的磁性,十分礼貌地对他说,“你不是大久保良一,我认识他的,他的声音跟你不一样。”
“是的,我不是大久保良一,他现在正在我的脚下,马上就要被我一枪毙掉了,你是他的同事吗?如果是的话他大概可能今天和以后都不能陪你出去吃宵夜了。”白石隆浩低头看着脚下的男人遗憾地说道。
“请问你是哪位?”电话那头的男孩顿了一下问。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你也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的名字了。”白石隆浩懒散地说,他忽然有些不后悔接这个电话了,在昏暗的房间内,脚踩着血泊中的男人,窗口外是温黄的街灯和沉默高耸的大楼,在电话中他作为胜利者跟失败者的同僚闲聊着,这种场面瞬间让他拥有了一种别样的满足感。
“我知道了,你是白石隆浩。”男孩忽然像是明白什么似的说,“档案上说你是一个性格卑劣怯懦的人,不报名字倒也是蛮符合你的身份的。”
“...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