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好事情,你越有活力就代表你离成为死侍越近了,那个时候我就不得不杀掉你了。”良一坐在地上低声说,“你现在很危险,我不能让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接触到你,就算我死也得死在你后面。”
“死在我后面...?”
良一的声音一直都放得很轻,京川舞这才忽然注意到了这个男人并不像她想象的一样冷静和游刃有余,相反,这个男人现在的情况坏到了极致。
坐在地上的男人腰部裹着一圈渗血的布料,左肩膀的衣服也被彻底撕掉了包扎得严严实实,布料上到处都是骇人的血迹,他的脸色异常苍白比京川舞的脸还要白,感觉被放血的不是被吊着的女孩而是他一样。
“你...你怎么了?”京川舞看着面前低垂眼眸的良一有些发愣。
“逃走的时候受了点伤,那个家伙伪装成了SAT的特警成员在缉捕的过程中给我下绊子,如果我不踩就会又更多无辜的人死亡。”良一每说一句话他脸色都难看一分,大概是卧倒手雷时震伤了肺部,说话会给他带来难以阻遏的刺痛感。
“你别...”京川舞想开口让这个男人别演戏了她是不会相信的,但在看到这个男人的眼眸和平淡的表情时却怎么也把这些话说不出口了。
“你是不是要死了...”她吞下了质疑和询问,转口低声问道。
“可能吧。”良一顿了一下淡淡地回答。
京川舞还想说什么,却发现面前的男人根本没有在看她了。
在把一切情况说明完后黑暗的毛坯房中,这个男人的注意力就缓缓转移到了窗口外面的夜空,忍耐着身上的疼痛什么也没有说,两只眼睛里倒映着远处大楼的灯光,像是在那些密集的灯火中寻找什么,充满着平淡和木然。
京川舞是认得这种视线的。
她以前养过一只流浪猫叫圆圆,在重组家庭后她的弟弟并不喜欢那只猫,经常愤恨他的房间里有猫毛,后来京川舞有一天在回家的时候就发现小猫没有像以前一样在门口等着她,而是蜷缩在自己的窝里病恹恹的。
父亲说圆圆从楼顶摔了下来,但京川舞却知道圆圆是绝对不会去那么高的地方的,所以只能是有人带它上了天台再把它摔了下去摔成了重伤,京川舞愤怒地想去找弟弟对峙,但对方却死不承认,面无表情地说你的笨猫就是自己摔的,她反驳指责他是杀人凶手,但全家人没有一个人相信她的话。
那天她跟家里人吵得很凶,圆圆只是一直躺在窝里看着她,在一切都平息后竭尽全力地从猫窝里爬出来,向她一歪一倒地走过来,轻轻地舔了舔她的手背就永远的走了——小猫并不在乎自己的小主人能不能找到凶手,它只在乎自己最后离开的时候身边有没有自己重要的人。
良一现在莫名让她想起了那一幕,一只窝里的流浪猫在弥留之际努力地张望着,想看到对他来说一生里最重要的人,圆圆最后在她身边走了,那面前的这个男人呢,他现在又在找寻什么东西或者说什么人呢?
京川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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