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利用辅助肢体停下了自己的身形,他半蹲在原地右手残废无力地垂在了身边。
手腕处已经不是简单的“变形”可以描述的伤势了,那简直就是有人在一截饱满的火腿肠中间恶趣味地用力捏了一把,松软的肉体啪叽一下从手缝中挤了出来...手腕处被挤出的是血水和骨骼,这些被碾成“臊子”一样的糊状物被挤压喷射出来后,原本的手腕处就只剩下了干瘪的一截皮肉吊着下面的手掌轻轻摇晃着...
在男人剧痛而暴怒的瞳眸注视下,女人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
她的动作并没有之前躺在地上痛苦抽搐那样狼狈,十分的从容和平静,就像是摔了一跤然后站起来排排身上的灰尘…之前那濒死的痛苦仿佛就不存在一样!如果不是地上那滩少量的瑰红鲜血他都要以为自己陷入某种精神系言灵的幻觉中了。
林弦从地上站起,站直了。
她在男人的注视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擦拭胸膛前留下的血迹,这时男人也注意到了林弦右手纤长青葱手指尖一直捏住的尖锐物体,刚才她也正是用这个东西对自己发起袭杀的。
男人的毒牙。
林弦丢掉了手中那颗尖锐如同蛇类尖牙的牙齿,撕掉了一截裙摆,露出了下面光滑细腻的大腿一侧,她将撕下的布段仔细地包裹在了她自己的左手手腕上,精心系了一个蝴蝶结,抬起手咬住蝴蝶结一侧,右手再轻轻一拉另一侧,系紧。
她在流血,男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林弦左手的手腕上血流汩汩,那些惹人发狂的瑰红血液也正是从那伤口中流出的,看那伤口的痕迹应该是用牙齿硬生生扯破了动脉血管?
男人看到那个伤口的瞬间,心底涌起了一股被玩弄的怒意以及...剧烈的恶寒。因为随着这道伤口的呈现,眼前发生的这一却就显得顺理成章起来了...
“你躲开了。”他低声说道。
林弦没有回话。
“你已经适应了你的血统。
林弦还是没有回答。
“不仅没有逃,反倒是想反过来…杀死我。”男人,他的话语里竟然出现了深深的忌惮。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或许是耳濡目染,也或许是教育上的承袭,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像谁,林弦跟林年一样在某些特定的时候话真的不多,他们只会确定自己要做的事情,然后不留余力地去做到。
林弦要杀了男人,所以她布局,然后动手,没有多说过一句废话,冷厉果断地就像一把刀,直视她的瞳眸就像是在看另一个熟悉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