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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人听见林年的名字也不曾做任何反应只是聆听路明非发着牢骚。
路明非跟他说:老唐你走了以后我去了一趟纽约找到了你家就是那间出租屋说实话你出租屋真的乱得跟我以前和表弟住的房间有的一拼
对了很抱歉你家猫死了应该是饿死的死在了笼子里真傻笼子是开的也不知道自己出去找食吃你家那么乱肯定能翻出两窝耗子来
…哦对了老唐我跟你房东说你有事回国了把房给你退了还给了我一大堆退还的租金我把那些钱都捐给你以前长大的福利院了。
…还有我走的时候把你电脑主机我给你毛走了你应该不介意吧?放心我不查你浏览器记录我把硬盘抽出来了就当留个纪念什么的我保证绝对不偷窥里面的东西。
路明非记不大清自己说了多少东西了那时候他就像是倒豆子一样把憋了太久的话都说出
来了他认真说白衣男人就认真听从不打断也从不反应对任何事情的喜恶爱憎路明非也不在乎越说越快越说声音越高但情绪却越来越趋于波澜。
直到最后白衣男人打断了他说起《星际争霜》要出第二部了需不需要买一份来烧给他的话题并且告诉他说路明非你该走了外面有人找你。
那时候路明非抬起头对上了那双熔红的黄金瞳就像被隔着空气猛地推了一把大脑的意识浸没进了深水里无限地下坠下坠…然后忽然他看见了光感受到了失重感一个挣扎就醒过来了。
再醒来时他已经是在床上了如是现在一样回忆着梦里发生的一切。
到目前为止不知所谓的噩梦己经回忆完毕了。
白衣男人究竟是不是鬼魂诺顿殿下到底是不是头七错过了末班车等了一年再来找他索命的事情暂且不谈。路明非觉得眼下有比起噩梦他更应该关注的其他事情。
「这他妈是哪儿?」
床榻上潺潺的水流声在耳边响起路明非以蹲姿转头整个人瞬间呆滞。因为他从床上起来自然以为自己是在寝室里醒来的但实则不然他现在正处在一个「茵绿野性「的环境里。
在路明非待着的床榻附近丰富的绿植紧簇奇形怪状的苔石浸没在与他最多五六步距离外的清澈水洼回忆起自己薄弱的植物学知识他开始一一对照这些植物他努力比对大概能认出的大概有水洼里的亚马逊玉莲和大叶自然下垂的鹿角蕨可这不都是热带雨林的植物么但附近大部分的植被的确也都和亚马逊热带雨林的植物特征相吻合?
路明非越看越不对劲心里咯噔一下觉得出大问题了他之前不是在橄榄球场旁边打盹吗怎么一觉醒来就穿越到亚马逊雨林了?
他想站起身结果撞到了什么东西抬头一看发现有一根灰黄色的枯木从他床榻的头顶伸过他余光瞥见那枯木的纹理植物学老师的谆谆教导涌上心头这玩意儿…大概是水沉木?一般养蜥蜴和蛇的人都喜欢弄上这么一根木头来让自己的宠物攀爬缠绕。
呃…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