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不可能有人和别人打架打成这伤势,因为正常人断了几根骨头,早该倒在地上变成单方面的被殴了。
胡教授如此总结道:“林总,以我多年的从医经验,沈先生这种程度的伤势通常只出现在严重车祸现场。”
林知书木然点头,“我知道了。多谢胡教授,这是我的名片,我欠你一个人情。”
她神不守舍的走出办公室,不知道回去后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欣欣。
我该如何告诉她,你爸爸已经命不久矣了?
她开始自责起来。
那只羊真的那么厉害?
是特殊品种?
与斗狗、斗牛一个意思?
不是没这可能。
按照胡教授的描述,哪怕沈崇真状态不佳又或者实力下滑,可人的骨骼强度总不至于也变脆。
这么多处的伤势,也并非瞬间造成,必定是在他与羊持续搏斗的过程中不断累加。
那么当他伤到一半时,到底是用怎样的意志才能顶着骨折的剧痛坚持住的?
原来他对欣欣的感情这么深,已经超越了人体的极限吧。
难怪刚才我说不让他再带欣欣时,他会那么抗拒。
我完全忽略他的感受了。
沈崇自己必定也是清楚他伤势的吧,难怪刚才他会说,小孩子的成长一定要有父亲的陪伴。
现在他心里到底该有多不甘心呢?
我竟连一个将死之人的心都给伤了。
我做人真的很失败。
但林知书终究没能鼓起勇气去给沈崇道歉,她没有勇气去面对将死之人的眼神。
她在心里给自己临走时沈崇的表情加了很多戏,各种不舍与挣扎什么的。
其实以林知书的聪明才智,如果重新仔细斟酌整件事情,应该能发现其中诸多疑点。
奈何她的思维一开始就钻进了牛角尖,后面得到的所有讯息,都只在不断的加深她的第一想法。
最终,林知书思量再三,又去找到胡教授,麻烦他再帮自己一个忙,给沈崇转到单人特护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