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边桌上。
「摔坏或许比较好。」
这句话听起来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
「为什么这样说?」
摔坏它的明明是我。我不懂她的心境,忍不住问。
「没有珍贵的东西,好像就能爽快地离开这个世界。」
从她口中冒出这句奇怪的话。
「欸,卓也,你觉得我看起来还能活多久?」
这真是把我问倒了,老实说,我从没听过发光病患者能长寿的例子,不过至少就我目前看来,她完全不像得了不治之症的病人。
「我不知道。」
我放弃思考,明白表示。
「应该没时间了。」
她的声调始终四平八稳。
「现在的我就像是幽魂。去年的这个时候,医生宣判我最多只能再活一年。我照常过日子,就这样过了一年……按理说,我现在应该已经死了,结果精神意外地好。怎么会这样?」
这段话听起来像在描述别人。
我暗忖,我们才刚认识,为什么和我说这个?
「我什么时候会死呢?」
她的语气莫名开朗。
顷刻间触动我胸口某处。
我不明白这种心乱的感觉所谓何来,更不了解该如何称呼这股情感。即使想破了头,我也无法理解自己怎么了。
回家后,脑中还是装满渡良濑真水。我躺在客厅角落的佛坛前,不停思考。
不懂,总觉得她思考的是心灵层面的事。不论怎么想,我都无法参透她的感受。
因为我们才十几岁啊。
一般人遇上死亡,都会感到悲观或是绝望,难过得无法承受,然后强迫自己接受非死不可的事实,饱受无能为力的感觉所苦,脑袋也会开始变得不清楚。连过了八十大寿的爷爷在临终前也难免如此。
然而她的口吻彷佛期待著死亡到来。
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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