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无论何时都想捞一笔呢。」
就说话辛辣的淳而言,这或许是最高级的赞赏也说不定。阿让似乎没什么食欲,他面前的小盘子一
直是空的。他的嘴角之所以隐约挂著笑容,或许是因为感到很开心的缘故也说不定。宫原导演说:
「关于十四岁时从校舍跳下去的那件事情,为什么阿让要做这种事情呢?你在班上被欺负了吗?」
这是个微妙的问题。站在一个同班同学的立场来想,阿让那些哗众取宠的行为著实又冷又白目。不过至少我没看过同学们表现出可以明确地说是排挤或欺负的具体行径。
「我的父母亲在前一年离婚了,而且我在班上也无足轻重,或许是因为这样,我才会觉得一切都受够了也说不定。不过那时我真的以为自己飞得起来哦。就像只要好好练习就能折弯汤匙一样,说不定我接下来就会飞了呢。」
阿大咧嘴一笑地说:
「结果最后双腿骨折啊。」
阿让也用那张惨白的脸笑著回答:
「是啊。不过在那之后我就常常跟你们四个人玩在一起了。」
「可是从校舍跳下来应该是很严重的事情哦。一来说不定会死,二来会对学校和双亲造成冲击。我不认为什么接下来就会飞了可以构成这种重大事件的理由。阿让那时候没有什么烦恼吗?」
宫原小姐不愧是导演,她不屈不挠地试图迫近青春的苦恼。或许那就是这次庆祝出院的主题也说不定。不过十几岁的苦恼真的有那么容易理解吗?虽然被逮到的路过杀人魔常说因为事事都不顺心才会自甘堕落,不过我觉得那种说法就像天空很蓝、大象很大之类的。因为有烦恼,所以跳楼。因为有烦恼,所以离家出走。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才对。阿让露出傻愣愣的笑容,并且隔著文字烧的热气说:
「现在回想起来,一切就像一场梦似的。就连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事情。虽然那时碰巧活下来了,不过在那之后也没有碰上什么很棒的事情。或许从跳出窗口的那时候开始,我就一直坠落到现在也说不定。」
我试著想像在两年内不断自由坠落的少年,阿让在那段期间内也是个给人添麻烦的爱现鬼吗?就算得了足以致死的病也不改变自我的阿让,甚至让人感到心情舒畅。这时,导演似乎转换了攻击目标的样子。她的语气变得相当严肃。
「阿大,我从阿让那儿听说你父亲的事件了。有这种沉重经验的你是怎么看待阿让的呢?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导演话说到一半时,阿大变了脸色。
「等一下,阿让。为什么我爸的事情会跟你的节目扯上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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