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坷,相较于沼地却何其肤浅。
不对,这当然不是能够比较的东西。
但我返家之后,依然不想做任何事,只有在自己凌乱的房间,自甘堕落地趴在从未收过的被褥。
甚至懒得脱制服。
不过,不能弄皱制服的常识、更胜于例行公事的某种机制,似乎在潜意识运作,我就这么趴在床上试著脱制服。
途中,身体差点打结。
即使是这种姿势,使用双手还是能脱制服──只要使用双手。
「对喔……原来如此,我现在什么都能做了。可以用这条左手脱衣服……也能打篮球……」
我如此低语,打算就这么睡觉。我心想,要是睡醒能忘记一切,全当成一场梦该有多好。
然而,这个愿望也没能实现。
失去恶魔的我,或许任何愿望都不会实现。
在我睡意渐浓的时候,脱下的裙子口袋里传出手机来电铃声。
「…………」
是谁?伸手取出手机一看,液晶萤幕显示火怜的手机号码。
「啊,骏河姊姊?那个……对不起,难道您在睡觉?」
「不,没关系……我只是休息一下。」
「对不起,那我长话短说。」火怜以谨慎的语气这么说。「其实是关于骏河姊姊的委托,我查出沼地蜡花这个人的资料,才会联络您。」
「啊啊……原来如此。」我对自己的声音无法摆脱慵懒感觉抱持歉意,继续对火怜说:「不过,对不起。抱歉麻烦你花时间调查,但我今天见到她了。」
「见到她?」
「嗯。」
大概是我说得好像尽可能不想见到她,火怜才觉得不对劲吧。但实际并非如此。
「这就怪了,不可能有这种事。」
「啊?不可能的意思是……可是实际上,我今天直到刚才都……」
「您不可能见到她。」火怜说。
语气依然谨慎,像是在关心我。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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