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上穿着超长雨衣,连帽子都紧紧盖在头上,脸上戴着口罩与大大的黑框眼镜,双手套着麻布手套,身高比胡桃泽还高出一个头,手上握着一把曲线特殊、刀刃特别长的小刀,身上的雨衣沾满了鲜血,肯定是个可疑分子。不,应该说绝对是个危险人物,是那种一辈子最好连碰都不要碰到的人。
在胡桃泽走进学生会室的那一刻,那人用刀子刺进一名学生会女生的胸口。被刺中的女学生脚边倒卧了三具尸体,大概也都是学生会的人吧。因常常公开发言而被胡桃泽熟知的脸孔——学生会长的头部与胸部也被刺了数刀,早已断气。
被刀子刺中的女学生身体霎时像吓了一跳般小小抽搐了一下,就一动也不动了。
此时惊讶比恐惧抢先一步占据了胡桃泽的心灵,脚一软便坐倒在地上。不知为何在感到恐惧之前冒出的念头,竞是对接下文化祭执行委员而后悔。
桌椅杂乱地散布四处,学生会室被喷溅与流淌的鲜血弄脏了墙壁与地板——里头还有四具尸体,胡桃泽却莫名地一点都不害怕。这光景实在太超现实了,完全没有杀人案件的感觉——不觉得是某人把其他人全杀了,不觉得其他人是被某人给杀了。在现场仅有某种像是为了表演而刻意设计出来的氛围,她甚至不觉得自己跟这幅情景有任何关联。
胡桃泽美贵现在就是陷入这种状况中。
在她眼前的那位危险人物,把深深刺入女学生胸口中的刀子给拔了出来,再从雨衣的口袋里掏出毛巾,仔细地将刀子擦拭干净,然后一瞬间缩短了与胡桃泽间的距离。
胡桃泽则是——
(啊,要被杀了吗……)
这么想着。她的情绪已经跳过恐惧,直接到达放弃的阶段了。
不过持刀者却只是从胡桃泽身边走过,把胡桃泽拉开的门给关了起来,其他的事什么也没做。
眼前的危险人物俯视着胡桃泽,反手握住刀子,并用持刀的手拉下口罩露出了嘴。
「……真伤脑筋啊,为什么今天会有不是学生会的人到学生会室来呢?」
自言自语般地说道。
这话令胡桃泽不太高兴,心道:「伤脑筋的人应该是我吧。」
那人用审视的目光把胡桃泽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我啊,想说要来杀个十二人呢。」
然后说出了这句话。不同于之前的自言自语,这话确实是对胡桃泽说的。
「所以我啊,就在想要从何杀起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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