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概是刚洗完澡——虽然我有察觉到这一点,不过在她说完「迎回来」这几个字之前,我已经连鞋都不脱就爬进走廊,紧抱住月火的身体了。
紧抱,紧抱,紧抱。
「唔喔喔喔!出乎意料的热情拥抱!这个变态哥哥是怎样!」
「…………!」
对于亲哥哥的奇特举动,月火不但惊愕,并且很明显觉得很恶心,但我实在不得不做出这种举动。
并不是因为她是月火。
无论是火怜成或是任何人,总之我就是忍不住想要紧抱第一个见到的人。
不,不是紧抱。
忍不住——想要得到依靠。
忍不住——想要得到扶持。
不然的话,名为我的这个存在似乎会崩溃。
精神会瓦解。
这就是所谓「溺水的人连一根稻草都想抓」。
事实上,月火应该有完全感受到我身体的颤抖,彻底到无法压抑的细微震动吧。
我在害怕。
要把我称为弱鸡或是什么都行。
对恐怖的事物感到害怕,有什么不对?
颤抖发冷——有什么不对?
那个家对我的冲击,就是如此强烈。
那是一楝独栋住宅。如果论坪数,或许比我住的这个家还要大。
房间有六个。
然而,那个家——
羽川家,没有羽川翼的房间——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好恐怖,好恐怖,好恐怖。
春假的经历根本就不能比。那段宛如地狱的回忆,如今我甚至想改写成纯朴悠闲的时光,想把那个春假窜改成平凡无奇的两周流水帐——就是如此恐怖。
没有房间。
而且——没有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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