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我没有公务,好不容易早回家一次,她会用看垃圾的嫌弃眼神看着我。我老婆至少还会阴阳怪气的说两句,比如‘送快递的总给我抛媚眼因为人家以为我是寡妇’。
“可我女儿连话都不想和我这当爹的说。
“我时常想,如果我能少点公务,多点时间在家陪陪老婆孩子,也许就不至于这样。”
猎魔人停下来,泛着血丝的眼睛盯着马沙,仿佛他刚刚提了个问题,正在等待马沙回答。
尽管他刚刚说的全是陈述句。
“可惜啊,这个如果不成立,知道为什么吗?”猎魔人身体前倾,来回盯着马沙和杜梅岚,“因为我非常非常擅长狩猎邪魔外道。”
他抽了抽鼻子,这让马沙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他那酷似外国人的鹰钩鼻上。
“不夸张的说,”猎魔人放慢语速,声音低沉沙哑,“我能闻到那些邪魔外道的味道。我能靠味道分辨出来,这个是法拉第学派,这个是弗兰肯斯坦学派,这个是达尔文派,哦,还有这个,这种打孔铁片上擦下来的铁屑味,是巴贝奇学派!”
猎魔人娓娓道来,叙述不紧不慢,但言语间透露出一种病态。
——啊,这个人已经走火入魔了。
马沙想。
“你刚刚肯定在想,‘这个人已经走火入魔了对不对?’”
这话钻进耳朵的瞬间,马沙心里咯噔一下,一瞬间脸上的肌肉完全僵住了。
猎魔人无声的裂嘴露出笑容。
马沙这时候终于理解了什么叫做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猎魔人并没有像马沙预想的那样大喊“你骗不了我邪魔外道”。
他稍微放缓语气,说:
“放心,我可不会思维窃取之类的法术。实际上,这用到了弗洛伊德学派的一些技巧,那些邪魔外道,有些东西还挺好用的。”
这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杜梅岚问道:“这样随便的使用科学学派的技巧没问题吗?”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要成为一个好猎手,就必须明白敌人在想什么,而要明白敌人想什么,就要去了解他们。”
说罢,猎魔人把目光转回到马沙身上。
“我们正在追查一宗无差别杀人案,已经有许多人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