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被打劫之後?可是我身上根本沒有什麼可以搶的啊!』──范統
『不要這麼快就忘記你剛經歷的生命危機好嗎……』──珞侍
從小到大,范統一向自認是個怕痛的人,而他成長的一路上也是跌跌撞撞的,時而發生一點不大不小的意外,有的時候只需要包個繃帶,有的時候得住院住個幾天,對於這種不幸的事件,他唯一的安慰就是──受傷的時候可以收到一些慰問的禮物或者花朵,即使大家可能只是基於同學一場的道義寫卡片鼓勵他,他還是會因為這種彷彿忽然一夕之間受歡迎起來的錯覺而感到高興。
而現在……就有點感傷了。
明明之前遭逢了幾乎死掉的大危機,但那時候月退被打入死牢的事情比較要緊,根本連他自己也不會想到自己剛劫後餘生的事情,現在月退出獄了,平安無事……結果,來慰問慶祝的全都是慰問月退,整個就是把他忘得一乾二淨。
忘得一乾二淨啊──
這究竟是平時做人處事的問題,還是那張臉皮的問題?
還是他嘴巴的問題?還是都有?
范統處於一股極度哀傷的自我檢討中。
為什麼都沒有人關心一下從大屠殺現場倖存下來的我啊──難道就因為我沒有真的死掉嗎?這樣說來好像還是月退比較慘?被一群人渣圍毆受重傷,被音侍大人宰掉了一次,又無端遭受牢獄之災,還差點被處死……
不,其實也不算無端,人殺也殺了,只是情有可原而已。總之我真的對沒有人慰問我任何一句話感到悲哀啊──
硃砂的眼神彷彿就在說「你沒死算你命大,感覺活下來也沒什麼用」,璧柔來送吃的喝的也都是指名要給月退,連前來關心了一次的珞侍都只有對月退表達善意,好像眼裡根本沒看到范統一樣。
做人失敗。不,其實珞侍根本不了解案情吧?這段時間也沒什麼機會跟他說明……范統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璧柔和珞侍送來的補品與好吃的東西,暫時把他們的房間堆得很充實。雖然是送給月退的,不過月退自己一個人根本沒有能耐通通吃完,當然食物就照慣例充公大家一起吃了。
雖然以結果來說,好東西還是吃到了,但范統的內心就是覺得異常空虛啊。
偏偏這種彆扭的委屈,又沒辦法跟任何人說,范統只能自己抱著一堆零食縮到上舖的角落去吃,整個人有點頹廢墮落。
說起來,來到幻世之後這種新身體,還是挺方便的。
因為是沉月力量下的產物,定型之後就不會生長,所以窩在床上不動亂吃,也不必擔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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