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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侍在跟綾侍交談時,常常會下意識地咬牙切齒,他也不是沒發現過,但無吝察覺多少次,他都沒有改善的意願。
因為這一定是綾侍太惹人厭的錯,一定是。
※
很久以前,他記得,那個時候的他還是可以直接推門進去的,他從來都不記得矽櫻居處有門這種東西,或者該說是從來沒意識過。
到了現在,他已經必須在門前守候。有的時候門不開就是不開,不是裡面沒有人,只是對方不想見到他而已。
他逐漸記得門上的紋路,逐漸記得了門的顏色,他其實根本不想記得這些東西,只是空等在門口時,他也只能盯著這扇拒絕著他的門扉,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絕望,然後一點也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連續來這裡等了四天,今天門總算打開了,看見門後出現的那個人影,音侍立即露出欣喜的表情。
「櫻......」
「你一直過來這裡做什麼?回去。你根本沒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向我稟告,不是嗎?」
矽櫻沒有上妝的容顏顯得蒼白,對著他說話時,話語中完全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
音侍像是忽然間不知道該回答什麼,就在這樣的對視中,他眼神的神采漸漸黯淡,神情也轉為憂傷。
「難道......我已經只有在受傷的時候,才見得到妳了嗎?」
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使得矽櫻的表情出現了幾分動搖,沉默了半響,才再度開口。
「你到底有什麼事?我不想看到你,有話就快說。」
音侍多少因為那句「我不想看到你」而覺得有點傷害,但他怕矽櫻改變心意又關上門,所以還是乖乖進入主題。
「啊,我只是想問妳,為什麼要開戰?現在那個假的皇帝沒有王血啊,而且,真的少帝應該也會願意,說不定找到人之後協商一下就可以進行王血注入儀式了啊,不用打仗吧......」
他單純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幾乎忽略了人是他放走的事實。
「王血注入儀式已經無所謂了。我想開戰就開戰,讓我的子民為我討回尊嚴,這有什麼不對?」
矽櫻很快就回答了他,而她的答案讓音侍大吃一驚。
「什麼?怎麼會無所謂?而且,現在這種態勢,也未必會打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