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我被请去了魏王府符家,唉,符家的小郡主,小小的年纪,居然停了月事。符家的管事嬷嬷,愁得和什么似的,暗中长吁短叹,唠叨个没完。”李达和的语速不快,李中易听得很清楚。
李中易试探着问李达和:“阿爷,您开了药方?”
李达和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符家小郡主的病症,既有血虚,又似血淤,实难立下定论,所以,为父只是开了保守治疗的方子,等她补好了身子,再做打算。”
李中易点点头,说:“阿爷的处置十分得当,儿子也以为,摸不清楚病灶之时,保守一点比较好。”
李达和仰面叹了口气,说:“为父以前也见到过,一个骤然停了天葵的女子,时日一长,竟然越来越像男儿,后来,那女子连胡须都有了。”
李中易心想,那应该是闭经,扰乱了内分泌系统,导致雄性激素过多。
如果,符茵茵突然长出了又黑又粗的胡须,会是何等光景?
李中易正在偷着乐的时候,门房忽然气喘吁吁的跑到门前,大声禀道:“回老太爷,柴公主突然上了门,说是要见咱们家相公。小人推说相公没在家里,谁曾想,柴公主竟然硬闯了进来。小的们不敢忘了职责,及时的拿下了柴公主的男随从,可是,柴公主……小的们实在不敢妄动。”
李达和扭过头,笑眯眯的望着李中易,打趣说:“这位柴公主自从身体痊愈之后,三天两头的往咱们家里跑,别不是看了你吧?”
李中易苦笑一声,说:“阿爷,您就莫要笑话儿子了,儿子的媳妇儿,在南边呢。”
李达和抚摸着胡须,微微一笑,说:“为父的官运虽然不怎么亨通,毕竟在蜀国的宫里,待了二十多年,老夫虽然上了岁数,这眼力却不差的哦。”
“阿爷,儿子和那柴公主,不怎么对路子。”李中易淡淡的说,“聘妻不下堂,难道说,您想要一位公主做咱们的妾室?”
李达和一贯以儒门士大夫自居,李中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惹得李达和一阵干咳,连声说:“过了,过了,不可妄言。”
李达和有些担忧的望着李中易,柴玉娘打上了门,人臣之家,还真不好处理。
若是皇室的男性成员,李中易完全可以摆出当朝副相之威,针尖对麦芒的与其对着干。
可是,柴玉娘偏偏是个未婚的皇室公主,还是今上最宠爱的亲妹妹,李中易不由得一阵头疼,轻不得,重更不能。
折赛花手下虽然有几十个见过血的女将,可是,在这种节骨眼上,如果让这些女将出面,非但派不上用场,反而对她们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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