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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这门婚事，我大约也听说过。

穆家在关外已经扯起反旗，

嫁好了，至多也只是招安，

既然双方芥蒂已生，这段婚姻也必然不受祝福。

嫁不好，说不定马上就会守望门寡。

这还算是好的结果，

若是当中再有些什么政治倾轧，她连性命也是堪虞。

此后总是要活得战战兢兢。”

“怎么，这就开始有些舍不得了？”

“不，不，毕竟朋友一场，还是有些惋惜的。”

“那她想教你的东西，你可学到了？”

“什，什么东西？”

“鱼与熊掌，你可有所打算了？”

暅之向室外甩了甩下巴。

庆云自然知道他是在问些什么，却还是很努力地想把话题引开，

“我不太喜欢儒家的命题方式。”

“哦？怎讲？”

“比如说，鱼与熊掌之间，我为什么要作选择？

如果都喜欢，却因为没有钱去买，

难道解决问题的办法不应该是多赚钱吗？

生与义之间又为什么要取舍？

难道匡护道义，一定要付出生命代价才值得颂扬吗？

儒家的命题听上去大气，但多半带着想当然的限定性。

虽然气势上很有煽动力，其中很多因果却禁不得推敲。”

“所以，五弟的意思是，

鱼与熊掌，都想要？”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说这是一个伪命题。

舍鱼而取熊掌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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