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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灵指一下自己,觉得有趣:“你认识我?”
徐学民但笑不语,言语虽然客气,但是神情毫不动摇。这位小姐本身也是个麻烦,豪门被调包的假千金,如今人家真的千金回来了,卿灵身份尴尬得不行。
卿灵性格本就咸鱼,闻言也无所谓,下了飞机。
下飞机前,她忍不住看了眼那个小帅哥,大声道:“你没事吧?有事记得找我,我叫卿灵,你别忘了。”
飞机起飞。
徐学民忍不住看了一眼柏正脖子上的包扎,血迹已经渗了出来。
他记得这个伤口,是柏正十三岁的时候,被仪夫人用刀子割伤的,当时闹得很厉害,徐学民连忙救了他,也是那天开始,柏正知道了徐学民的存在。
后来小少年在脖子上文了一只凶恶的穷奇。
去年他洗去穷奇,也变得爱笑了。
徐学民不知道,柏正在这样的情况下找自己,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这等于他承认了自己是个肮脏的存在。
徐学民让医生过来,给柏正和喻燃看看。
喻嗔连忙退开,医生检查了一下,对喻燃道:“我先帮你消毒,下了飞机,你有空要去医院拍个片子,毕竟受了重击。”
喻嗔守在哥哥身边。
柏正一个人坐在对面,医生给他处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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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着,眼睛只看着喻嗔。
徐学民看见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酸又难过。
他偷偷看着柏正长大的,柏正小时候渴望仪夫人一个拥抱,后来明白那个女人再不会爱他,渐渐变得无所谓起来。
没人爱过他,也没人教他怎样去爱一个人。
徐学民对喻嗔温和道:“喻嗔,你能跟我过来确认一下,下飞机以后的路线吗?”
喻嗔点点头:“好的。”
她跟着徐学民过去,徐学民拿出一支笔,与她商量飞机降落以后,怎样去涟水。
确认好路线,徐学民这才道:“喻嗔,柏正让你感到困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