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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慈安寺,僧舍,
荀少彧,摸了摸新鲜出炉的大光头。
只不过,在光头上面,并没有点出戒疤。
当日,亦不知这便宜师傅,都对方父说了些什么。
让得方父,极为痛快的,应允了大和尚要求。成为这位大和尚的,衣钵传人。
同时,他亦这稀里糊涂,做了这一大寺的沙弥僧。
而荀少彧,也只能是听之任之的,抱上了大和尚的金大腿。
“贫僧……”
他颇为尴尬的,挠了挠光头:“法号,圆真……”
说实话,这个法号,每一次念诵起来,都会让他个人有种,莫可言喻的羞耻。
不过,对于荀少彧这个厚脸皮来说。
这羞耻,来的快,去的同样不慢。
“不过,能跳出上河村的局限,对我来说,何尝不是幸事,”
不是荀少彧,狼心狗肺,对方父、乃至于两位兄弟的亲情,都没有丝毫感触。
实际上,荀少彧的心,纵然是‘冷’了些,亦‘硬’了些。
但距离真正的铁石心肠,还是有些差距的。不能做到,完全无视方父与两位兄弟间的感情。
不过,他要是强行留在上河村,也不过是个累赘。
无论是对方父,还是对于他本身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须知,数载大旱,早就将上河村,最后一缕元气,给耗竭的一干二净。
方圆几十里,无论草根、树根,都让灾民们似蝗虫般,吃的干干净净。
这种情况下,荀少彧要是继续留在,已经生存艰难、日渐难以为继的方家。
除了让方家的生活,愈发贫苦之外,并没有多大作用。
还不如,跟着了通大和尚出家。
那样,方家当时就能省下,一份半大小子的口粮。如此一来,未必不能,让他们阖家,度过这一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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