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恃宠生娇。”
她说的郑重,阿渔早就不认可地别开了脸。
上辈子她便是牢记母亲教导她的这些规矩,活得小心翼翼,最后落得人人可欺,父亲活着时那些人就敢磋磨她,父亲死了,人家直接来要她的命。这辈子,阿渔肯定不会恃宠生娇,但规矩什么的,她不会再时时记在心里,人生短暂,还是活得恣意些好。
“我是什么身份?”想明白了,阿渔抬头,看着母亲自问自答道:“我是爹爹的女儿,爹爹对我好,我就做天底下所有女儿都会做的事,想爹爹了就去找他,受了委屈就去找爹爹撑腰,爹爹做了好事我敬仰他,爹爹做了错事,我宁可得罪他也要说出来。”
江氏愣住,下意识地问:“你就不怕他生气?”
门外,曹廷安不禁将脸贴门贴得更近。
然后,他听见女儿说:“从我记事起,我就怕爹爹,怕了那么多年,白白辜负了爹爹对我的关心,现在我终于知道是吴姨娘诋毁了爹爹,是我冤枉了爹爹,那我还怕什么?我只恨不能回到三四岁的时候,重新让爹爹再疼我一次,我也好好地孝敬他一次。”
这话并不是一个正常的十一岁的小姑娘能说出来的,那甜濡的声音里也充满了少女不该有的悔恨与感悟。但身为父母,无论江氏还是躲在门口偷听的曹廷安,都忘了追究那些,只沉浸在了自己的感动中。
曹廷安闭上了眼睛。
怪不得这两日女儿好像变了一个人,原来她是这么想的,原来她这么喜欢他这个爹爹。
曹廷安的心,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软过,像是一块儿冰,轻而易举就被女儿融化了。
是啊,他与女儿错过了那么长的天伦时光。
女儿惧怕他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忙着带兵忙着打仗,忙着与文臣叫板忙着与好友吃席,忙着教导两个儿子忙着团结两个弟弟,忙着关心当皇后的妹妹忙着确保皇子外甥能健康成长,终于得了闲,他大多的心思都放在了与女人睡觉自己享受上,剩下一点空闲,长女曹溋给他端茶倒水送针线礼物,他便多陪陪长女,而阿渔这个小女儿,他除了惋惜她的怯懦,还做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做,顶多嫌弃江氏将女儿养得怯怯懦懦的。
女儿却把父女疏远的责任都背在了她自己身上。
曹廷安素来自诩英雄,现在,他发现他只是战场上的英雄,在桃院,他连尽心照顾她们娘俩的丫鬟都不如。
阿渔并不知道父亲在偷听,见母亲呆呆的,阿渔心疼地靠到母亲怀里,抱住她过分纤细的腰道:“姨娘,我知道你还在怕爹爹,你不敢跟爹爹说实话,那你告诉吧?你还年轻,爹爹也正当壮年,我想你们和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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