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刘总管隐隐猜到徐五爷终于要露出狐狸尾巴趁此机会与自家姑娘说两句悄悄话了,他也不好再跟进去。真进去了,徐五爷脸皮厚没什么,自家姑娘肯定要难为情了。
好在,马厩外面都是人,料徐五爷不敢动手动脚。
徐潜带着阿渔来到了飞絮另一侧。
飞絮再健壮马背也挡不住徐潜,却完全挡住了阿渔的上半身。
徐潜神色严肃地交待她如何照顾飞絮,同时借着飞絮的遮掩,飞快将小小的吊坠首饰盒包进帕子中,再交给旁边的姑娘。
阿渔听得很认真,冷不丁旁边塞过来一个东西,她本能地接住,再低头一看……
是个首饰匣子,不用打开也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所以,他没待在国公府喝喜酒而是来了侯府,见了面他表现得那么冷,他一本正经地与鲁达说了那么多,他故意扫了刘总管的颜面,就是为了将吊坠给她。
阿渔根本管不住自己的笑。
“我刚才所说,你都记住了吗?”
随着这句话说出口,徐潜终于有理由低头看她了。
阿渔藏好首饰盒,仰头朝他笑:“记住了,多谢五表叔。”
将近晌午,阳光照得飞絮一身雪白的毛发闪闪发亮,可就在阿渔抬头笑的那一瞬间,徐潜忽然有种炫目之感,小姑娘眼中藏都藏不住的发自肺腑的甜蜜快乐,就像雨过天晴乌云从后射过来的第一缕光,驱散了他心中的所有阴霾。
其实徐潜没什么烦心事,唯一的担心就是自己这次过来会给她添麻烦。
但她笑得那么满足,徐潜便确定,他来对了。
“那我先走了。”
礼物送出去了,徐潜点点头,准备离开。
阿渔忽然好不舍,她下意识地去拽他的袖口,尽管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多留他片刻。
未料徐潜转身转的快,手臂只是小小的幅度变化,却导致阿渔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而非袖口。
掌心与掌心接触之际,徐潜身体一僵,阿渔则被烫般松开了他。
徐潜攥了下手心,头也不回地出了马厩。
阿渔双颊发烫,自知掩饰不了,绕过飞絮时她便故作娇气地抱怨道:“天好热,咱们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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