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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渔听出他有责怪乳母之意,忍不住替无辜的乳母解释道:“我没叫她来,她,她挺好的,我见她日日照顾炽哥儿辛苦,想叫她休息片刻。”
徐潜并不赞同她这份心善,不知不觉摆出了他在侄子们面前的长辈谱:“一个乳母不够用,那就再请一个,你是侯府千金,怎可受累。”
阿渔抿唇,她自然有她的用意,何须他来说教?
“知道了。”阿渔口是心非地应承道,说完端起茶碗。
小姑娘大眼睛左看右看的,不知在想什么,徐潜顿了顿,跟她翻旧账:“那日在袁家,你为何不愿由我先行送你回府?”
阿渔:……
这阵子满脑都是季鸣凤,她差点都忘了那日还见了徐潜一面。
实话肯定不能说的,阿渔临时现编,对着院子道:“大哥与人拼酒,我怕他喝醉了。”
徐潜沉默。
一会儿是好姐姐,一会儿是好妹妹,他早就知道未婚妻懂事,却不知道她这么忙。
徐潜语气微冷:“一个大男人,何须你个小姑娘事事担心,再者,你既然知道他会与人拼酒,袁家与侯府又没有交情往来,为何还要跟过去?简直胡闹。”
若是相熟的故交她去做客倒也没什么,袁家那等根本不在侯府宴请名单上的小户,她知道袁家都有什么人吗?一个如花似玉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万一遇到心存不轨的男客或品行不端的内宅女眷,唯一的哥哥又在拼酒,她该当如何?
可以撒娇躲懒的时候她非要懂事,该懂事的时候却任性妄为了。
徐潜冷着脸盯着对面的小未婚妻,希望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阿渔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她疼爱幼弟怎么了,她关心对她宠爱有加的哥哥怎么了,父亲母亲都没有来管教她,徐潜破天荒过来就是为了教训她的?
阿渔委屈,又很生气。
上辈子的徐潜虽然非常冷淡,至少表面冷淡,但那个徐潜从不动辄批评教训她,这个徐潜凭什么?
“我自有我的道理,不劳您费心。”
阿渔绷着小脸道,说完放下茶碗站了起来,去外面找哥哥弟弟了。
徐潜:……
他教训过属下,教训过六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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