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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天生丽质,老婆子我今日可省事多了。”替阿渔绞面之前,梳头娘子轻提阿渔的下巴,一边细细端详一边夸道,“瞧这小脸蛋,比剥了壳儿的荔枝还滑嫩,又像梨花似的白,都不用涂粉了。”
阿渔下意识地问:“不用涂吗?”
上辈子她可是涂抹了一脸,除了眼睛,其他地方一点都看不出她的影子,阿渔还以为新娘妆都这样呢。
梳头娘子笑道:“大多数地方盲婚哑嫁的多,有的新娘子没有媒人夸的那么美,怕掀盖头时闹笑话,娘家人便给女儿化成大白脸,是美是丑谁也看不清,回头洗了脸,婚礼走完了,新娘子也敢露出真容了。久而久之,一些梳头娘子就养成了化大白脸的习惯,也不管有的新娘子反而被她们给打扮丑了。”
阿渔才知道还有这种说法。
梳头娘子放开小美人的下巴,笑道:“像姑娘这种,就适合淡妆,姑娘信得过我,我这就是开始了?”
阿渔当然信得过。
绞脸有点痛的,阿渔闭上眼睛,红唇轻咬。
那娇滴滴的小模样,看得梳头娘子都想去尝尝美人的香腮。
一个时辰过后,梳头娘子终于停了手。
阿渔抬起眼帘,就在镜子里看到一个与前世完全不一样的自己,头上的首饰依然是明晃晃的金簪步摇,身上穿的也依然是大红嫁衣,可镜子里的新娘就是她天生的模样,只是新妆容让她变得更艳、更明媚。
阿渔很满意。
留给新娘子的时间并不多,这边才收拾妥当不久,街上就传来了吹吹打打的奏乐,新郎官来迎亲了!
喜婆笑道:“快给新娘子戴上凤冠盖头!”
这边女眷们忙,侯府大门口才是真正的热闹。
徐潜这次迎亲也实属不易,通常成亲的都是年轻公子,年轻公子则会带上堂表兄弟或至交好友来捧场,有时候新娘家出难题刁难新郎,新郎官还可以让兄弟们帮忙。
徐潜难就难在,他的四位兄长都是当爹的人了,而且是快抱孙子的那种岁数大的爹,四位老爷岂会出面来曹家被人耍弄?老爷们不便来,世子徐慎等六个年轻的侄子来更不合适,徐潜平时又不喜交友,没办法,只得从神策营点了几个下属过来。
曹家负责刁难的全是习武之人,徐潜等人也都是练家子,又是掰手腕又是斗狮子,围观的宾客们都笑得合不拢嘴。
徐潜自恃身份,只与曹炯掰了一次手腕,不肯斗狮上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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