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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母亲,徐潜对国公府没有多深的留恋,兄长们与他关系生疏,侄子们都是晚辈,且个个都已经成家,徐潜夹在中间,他一直都觉得自己与国公府里的亲人们格格不入。
阿渔的心情当然比外人的看法重要,回京之前,徐潜已经让吴随提前回来置办了宅子,只待年后两人便搬。
阿渔担心徐老太君会舍不得,老太君偏心幺子,京城谁人不晓?
徐潜笑道:“母亲没有你想的那么多愁善感,你我过得好,比咱们守在她身边更重要,而且,以后每个月我都会带你过来给她老人家请安。”
他什么都安排好了,阿渔照办就是。
翌日早上,徐潜进宫去了。
建元帝一直都把徐潜当半个儿子看。
早朝过后,建元帝将徐潜叫到了身边,笑着问道:“听说你在凤阳娶了一房娇妻?”
徐潜颔首。
建元帝好奇道:“是谁家闺秀?”
徐潜没有回答,看了眼守在旁边的和公公。
建元帝颇感诧异,朝和公公使了个眼色。
和公公弯腰退了出去。
他一走,徐潜突然跪到建元帝面前,垂眸道:“臣做了一件世俗难容之事,臣敢欺瞒世人,却不敢欺瞒皇上。”
建元帝微微皱眉,等着徐潜解释。
徐潜便从他是如何从乱葬岗挑了两具尸首伪装成坠崖的阿渔主仆开始说起,一直说到他娶阿渔为妻。
不是徐潜想与建元帝推心置腹,而是这件事根本瞒不住建元帝。阿渔的身份是假的,一旦外面传出风言风语,建元帝肯定会跟着怀疑他的妻子就是阿渔。其实阿渔是生是死对建元帝而言并无区别,但他娶了曹廷安的女儿又蓄意隐瞒建元帝,建元帝发现后,可能会生出不必要的误会。
所以徐潜一回京,先主动告诉了建元帝这个秘密。
建元帝神色难辨地坐在龙椅上。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曹”这个字了。
整个朝堂像是都知道是他安排了曹廷安父子叛国的那场戏,知道他容不下曹家,便在曹皇后死后,默契地不在他面前提曹家的任何人。
曹家阿渔,建元帝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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