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已经确认灰面兽不是一般的皮糙肉厚,自己用尽全力也不可能结果了他,所以凌空而下时,力量毫无保留,几乎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右拳上,要砸他个头晕眼花脑震荡!
然而,拳头一接触到灰面兽的脑袋,郝俊就感到如同泥牛入海,拳势顿消!
紧接着,一股磅礴大力像是雄鹰直冲云霄,透过郝俊的拳头、小臂、上臂,直达肩关节,轰的一声!
肩头如遭雷击!
按照郝俊原来的设想,一拳击中,利用反弹之力远遁五米之外。
但他下击的力量诡异消失,无从借力不说,还遭到对方的诡异反击,整条胳膊和肩头都酸麻胀痛,冷汗立刻布满了额头!
他觉得最多五秒,自己就要栽倒在地上了!
灰面兽把几乎只剩了一根光杆的落地灯台单手一撤,朝着脑袋上方斜刺上去!
灰面兽的巨力,郝俊早就领教过了,如果被他刺中了胸口,绝对是个透明窟窿!
郝俊无奈之下,也只能豁出去另一只手了,即便左手也受了伤,总比胸口多个窟窿好!
眼看着灯台的顶端就要刺到他的胸口了,他猛地一掌拍向了顶端下面大约半尺的位置,刚一接触就顺势一撤,紧接着全力拍出,嗖的一声就借力倒飞了出去。
郝俊感到左掌隐隐作痛,身不由己地甩了几下手,这家伙果然好大的力气!
幸亏先卸了一部分力,如果第一掌拍实了,至少虎口开裂!
这就像杂技里面用脑袋顶缸的,把缸往空中一抛,等缸落下时,脑袋刚一接触就迅速下蹲,然后再顺势接缸,脑袋所承受的冲击力就会小得多。
但此刻的郝俊依然觉得左掌受力不小。
他的右臂也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快要失去知觉了。
迟桧从盆栽后面蹦了出来,跳着脚的叫道:“师父,做了他!做了他!趁他痛,要他命!”
迟先、汤裕寿对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看来胜负已分,自己似乎站错队了!
但他们不会马上表态的,多年的商战经验告诉他们,胜券在握也不一定是最后的赢家。变数,往往在胜方最得意的时候出现。
况且,他们之前的表态并不是太明显,此刻用不着急着转变立场,因为见风使舵的软骨头,没人瞧得起。即便骨头非软不可,也要带着一丝丝硬气,而且灰面兽那边还有迟桧托着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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