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太清,依稀觉得像是满墙的照片、画片之类的。
他数了一下窗户,这应该是上锁的三个房间之一,看来对于黄息挺重要的。
郝俊本来就没打算结死仇,但就此放过,显得自己太好说话了。
于是,他一边调转机头,一边扫荡着院子里高大的树冠,都是一扫即止,既要清晰可见被破坏后的惨状,又要顾忌到直升机自身的安全飞行。
一阵嘁哩喀嚓的响动之后,整个院子里已经落满了残枝碎叶,一片被暴虐后的衰败景象。
郝俊这才意犹未尽地把直升机落在了空地上。
黄息一看郝俊下了直升机,知道他不会继续扫荡了,急忙起身往二楼跑去。
郝俊觉得好奇,抬腿跟了过去。
蒋语欢木然地缩在客厅的沙发上,她想不通文文静静的“云振”怎么会突然爆发这么强烈的破坏力!简直像换了个人一样!哪一个形象是真实的云振啊?
她庆幸自己一直对云振比较尊敬,要不然自己可能就被收拾惨了!
郝俊上楼后,黄息已经打开了门,打开了灯,确定这个房间没遭受过破坏,玻璃相框之类的也没震落到地上,才松了一口气。
他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郝俊,“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坏人?”
郝俊回道:“难道你自己觉得是个好人?好人会挥舞着两把刀逼着人收脏钱吗?”
“我的外号叫做黄一指,对刀的操控已经到了非常精准的地步,可以在距离目标只有一指的时候强行收刀,绝不会伤到云师傅一根毫毛,只是逼迫你接受我的条件而已。想不到云师傅的身手远非黄某可比,屡试屡灵的刀势威胁没有奏效!但我并不觉得自己的钱脏。”
郝俊觉得他说的不像假话,但对于最后一句不予认同,“你自己不也说过钱来得不光彩吗?”
黄息叹了一口气,用手抚摸着墙上一张老人的照片。
“不光彩指的是所用的手段,并不代表拿到手的钱是脏的。这是我的外公,被伤痛折磨了整整六十年的外公,在十五年前去世的。他去世前唯一的心愿就是——让害了他一辈子的仇人身败名裂!倾家荡产!这十五年来,我一直为此而努力。”
黄息往旁边走了几步,看着墙上一张泛黄的老照片,“这是我外公二十七岁那年照的,很帅,是吗?”
郝俊一直在观察着黄息的一举一动,以防他是玩了个花招把自己骗过来下黑手,但看到他此刻有点动了真感情的感觉,而且他要说到的事情应该和他的犯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