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于是,她像是漫不经心似的说道:“还好单浚先生只是说来求证和请教的,而不是像凤锡岭一样小看奇盛珠宝,要不然还以为你是来故意难为我们的呢。我还有别的事要忙,这里的展品还有很多,我束瑄旗以奇盛珠宝的玉雕师的信誉作保证,这些展品都是假一罚百的乾隆工,你可以慢慢比对,凭借自己的经验就可以解决自己心中的疑难了。”
郝俊的心中荡漾起笑意,束瑄旗倒是会把握时机宣传和表白啊!不说自己是奇盛珠宝特聘的了,直接说是奇盛珠宝的玉雕师了,还赌上了自己的信誉,这是要和奇盛珠宝成为自己人的节奏!
而且,她的这番话是在提醒和敲打单浚知难而退,也就不用为最后一件玉器的鉴定犯愁了,蛮聪明的。
但单浚纠结了片刻后,决定再拼一次,如果又被束瑄旗鉴别准确了,只要咬准了是来求证和请教的,没人会死逼着自己承认险恶用心。如果束瑄旗没有鉴别出来,就可以一举扭转局势!步奕和羊迅绝对会在原来的基础上支付给自己一大笔酬金!凤锡岭也会感激自己代他出了怨气,必有厚报!那么,自己在南云省看中的那款翡翠山子就有钱入手了!
单浚拿起了仕女屏,迅速除去了包装物,立在了桌面上。
这是一组和田玉制作的春、夏、秋、冬四扇小屏风,高度三十五厘米,除了铰链之外,连底座都是和田玉打造的,玉质温润细腻而洁白,工艺精湛,一看就不是凡品。
束瑄旗的面色凝重起来。
按照她和郝俊的分析,她也觉得单浚不可能都带着高仿的货色,至少有一件乾隆工真品。
如果刚才的财神把件是纯粹的新工,这件仕女屏就可以肯定是乾隆工了。
但刚才的财神把件是乾隆时期的作品改雕了一小部分,这件是不是乾隆工,就两说着了。
束瑄旗为难的时候,郝俊也在思来想去。
他曾经指示过束瑄旗,如果难以下结论,双方较量的时候,尽管把单浚携带的和田玉器都当做满吉的作品好了。
但现在,他觉得不妥。
因为有两件作品证明了是满吉所做,这一件也是满吉所做的可能性有多少?
前面束瑄旗鉴别那两件作品的话,已经表明了对满吉的工艺比较了解,单浚不至于在束瑄旗提醒和敲打之后,再拿出满吉的作品瞎忽悠。
所以郝俊觉得,仕女屏是满吉制作的可能似乎不太大了。
一番思索之后,郝俊决定让束瑄旗直接把这件作品判定为乾隆工。
如果真是乾隆工的话,单浚就只能铩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