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鱼,对魏孝鼎说:“哥哥,别往前走了,刚弄了条鲜鲜的鲜鱼,烤了吃。”
魏孝鼎停下了脚步,“从钓鱼那小子手里顺来的?”
“当然是他了,别人的我还不敢吃呢。那小子挺上路,我昨天念叨着要吃猪蹄子,今天他就弄来了。来,一人一个,先啃着。”
魏孝鼎怀疑一切的职业病犯了,“你是说他刻意逢迎你?”
魏钦辅想了想,“也不算吧,大前天我说好长时间没吃烤鸭了,他也没给我弄过来。其实刻意逢迎也没什么,这几天咱们剁吧了好几个倒霉蛋,他想逢迎也是正常的。”
“不正常的是,几乎天天看到咱们杀人,他竟然还有胆子过来?”
“哈哈,哥哥,你忘了,他是个出门游历的二世祖,祖父是武将,脾气暴戾,每年都会在宅子里打死一两个下人,他根本不拿寻常百姓的死当回事。”
“你也只是听他说说而已,回头让人去他原籍查一查,放心一些。”
“行啊,行啊,听你的,赶紧接着猪蹄子,咱坐下慢慢啃着,小的们把鱼烤上,一会儿就喷喷香了。”
魏孝鼎凑到鱼前面看了看,指着被钩过的地方问那锦衣卫:“这里是你弄的?”
锦衣卫连忙摇头,“回指挥佥事大人,我没碰过那里。这鱼还算老实,就是刚入手的时候挣扎了几下,我稍微使劲抠了抠,它就彻底老实了,我用不着拿另一只手对付它。”
魏孝鼎朝魏钦辅招了招手,“兄弟,你来看这皮膜。”
魏钦辅凑过去看了看,“怎么了?不就是被钩破了么?”
“兄弟有所不知,我多次跟着厂公钓过鱼,这皮膜不可能钩一下就变成这样,而是被钩住了好长时间,鱼在水中拼命挣扎才会造成这样的剥脱。”
“哥哥才有所不知呢,我过去的时候,那小子已经钓住这鱼一会儿了,因为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大,却也不算小了,正犹豫着要捉要放呢。”
魏孝鼎的眼睛一眯,“他会犹豫一个时辰么?”
魏钦辅一惊,“你说这鱼一个时辰前就上钩了?”
“看这皮膜剥脱的痕迹,至少是一个时辰前造成的。而且,刚才你也听到了,鱼都无力挣扎了,也说明被钩住的时间不短了。”
魏钦辅顿时脸罩寒霜!
他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手中的猪蹄子,往旁边一丢,扯了把草擦了擦手,手扶在刀把上,阴沉沉地说了句:“我去问个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