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有心追问一下，但看着粗眉毛和大鼻子激动、急切的心情，只能先满足他们的要求，要不然他们不会回答的。

郝俊仔细盯着那个头像，脑海中不停地回忆着乔坤保持这个面部表情时的细节，最终得出了结论，90%的可能不是同一个人。

粗眉毛问他最相似的地方，他说只有一个地方称得上相似，那就是眼睛。

粗眉毛和大鼻子顿时喜形于色，几乎异口同声：“dna重组！除了眼睛之外的整体指向性改变！”

郝俊的脑海里立刻跳出了与之密切相关的内容，那是俱乐部的医务中心主任李济川和他说过的。

生命的形态不同，实质上就是dna和它所包含的基因运作轨迹不同。医务中心可以复制所需目标的dna分子，在会员体内进行重组。

改变形象是部分dna重组，是把所需的dna序列添加到受体的基因组中，所以不能做整体的指向性改变。但需要精确确认身份时，要做整体dna扫描，要不然扫描部分dna的结果将无法采信。

如果耗费一些时间，进行渐进交互式替换，可以做到整体指向性改变，但会出现不确定性，有20％的情况下不能出现预设的结果，有5％的可能出现基因崩溃。

基因崩溃，就是dna崩解，蛋白质会发生不可逆的变性，代谢快的细胞迅速死亡，脱发、脱皮、脱指甲，器官衰竭、肌肉自溶……

粗眉毛打断了郝俊的沉思，“你认识的那个乔坤现在在什么地方？”

郝俊觉得应该抠出自己所需要的重要信息了，“说好了要互相交换问答，你们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乔坤到底是什么人？”

粗眉毛略一思索，“你先告诉我，你和那个乔坤是什么关系？”

郝俊斟酌了一下，说出了一个应该是最为稳妥的答案，“你还记得我说过脚踏两只船吧，乔坤就是我的另一只船。”

粗眉毛讶然失笑，“这么说来，你还算是半个自己人，那咱们可以交流的话题就多了。”

郝俊也露出了笑容，“你这么一说，我对自己的性命也就放心多了。”

粗眉毛把右手伸向他，“既然算自己人，我就不避讳什么了。”

郝俊伸手和他握了握，“也都不要卖关子了，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大鼻子暗暗发笑，郝俊说的是不是心里话他不清楚，但粗眉毛真真假假的很难让人怀疑。看似笑得真诚，其实心里面早已经给郝俊判了死刑，多告诉他一些又有什么？死人永远能守得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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