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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也就是二十出头小男孩儿,听他们几句话听得脸都红了,笑了下赶紧出去了。
“看给人孩子吓的,说话能不能有点谱。”田毅一个本分的直男,掏出手机给他老婆发了条微信:媳妇儿他们好脏。
他老婆回:你比谁强了。
田毅收起手机,既然都这么说了,人都聊着呢他也别玩手机了。
“别当着我东面儿说这些,敢情你们都有人能泄火,我东单身多少年了?”田毅就挨着陶晓东坐,拍拍陶晓东的腿,“夜深人静了烧得慌。”
陶晓东没对象那就是永恒的话题,陶晓东也不反驳,他今天话一直不多,就靠在椅背上听他们胡扯。
“你看你东手上的茧子。”有人说了句。
顺着这话一群臭老爷们又接着说下去了,污里污气。陶晓东也跟着笑,笑起来眼尾下垂的弧度都带着三十几岁男人的味道。不算顶年轻了,可也不老。
担事儿的年纪,很多事经历过了,有阅历有成就。但眼睛里还有冲劲,还有年轻的光,不至于真的像老者那样只有看透一切的淡然。
越咂摸越有滋味的岁数。
“都别他妈没完没了羞臊我东。”夏远咳了两嗓子,坐在陶晓东另一边,往陶晓东这边靠了靠,说:“我东有人了。”
陶晓东垂眼笑着说“没有”。
“别害臊。”夏远当自己半个知情人,“我东那位拎出来把你们都比没了,一个个长这样儿。”
陶晓东说:“真没有。”
桌上人起哄说:“东要真有人了早领出来了,还让你们寒碜他?还是没有。”
陶晓东点头,浅浅笑着:“对,真没有。”
酒精麻痹神经,也能使人清醒。
陶晓东坐在这儿,眼前是他熟悉的兄弟们,看着他们陶晓东就能看见自己这些年是怎么一步步走过来的,也就能更清楚地看到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人跟人从根上就不一样,差距太大了。糊涂了才看不清。人一有**,一旦太想要什么东西,自然就糊涂了。
有些东西就不该你要,不是你的。你特别特别想要,可人并不随心。
感情的事儿哪能将就,别糊涂了。
酒精太上头了,脑子里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乱糟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