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张纸,给他擦脸。陶晓东自己接过来,擤了擤鼻涕。擤完鼻涕手边没纸了,把手里用过的又叠一次要拿来擦眼睛。
汤索言“哎”一声赶紧拦下了,拿过他手里的扔了,又回手给他抽了两张。
再次扔了之后,汤索言在他眼睛上亲了亲,按着他后脑扣在他自己身上,揉了揉后脑,低笑着说:“看我们这大光头。”
陶晓东下巴搭着他肩膀,低声“嗯”:“怕以后不方便洗。”
“说了我给你洗。”汤索言用指腹在他头上轻轻抓着。
“费你时间。”陶晓东舒服得想眯眼,靠在那儿突然就觉得特别累,“这样省事。”
身上睡衣丝绸质感,滑滑的,汤索言在他后背上一下一下拍抚。陶晓东半闭着眼,又叫了声“言哥”。
汤索言应了他,陶晓东说:“别生我气,我是实在没办法了。”
汤索言拍着他说:“没跟你生气。”
“你冷着我。”陶晓东闭上眼,小声说,“我难受死了。”
汤索言又笑了:“你都要跟我分开了我不能有脾气?”
“可以有。”陶晓东又说,“别伤心。”
陶晓东是真的困了,浑身都没什么力气,好像都随着刚才的情绪一起抽干了。汤索言还想和他说说话,但是陶晓东已经快睡着了。
他太久没好好睡过觉了,经常整夜睁着眼,就算闭眼睡了会儿也都是零散的,睡不熟。现在窝在汤索言身上,感受着他的气息和味道,困得睁不开眼。
后来汤索言领着他回床上,搂着睡了。
陶晓东几乎一挨上枕头就睡着了,汤索言陪了他一会儿,才慢慢起身。
他身上还穿的衬衫和西裤,下午出门开会那一身还没换。衬衫已经被陶晓东搓磨得不成样了,裤子也坐了很!多褶。汤索言脱下来换了套睡衣,之后什么都没做,洗了把脸回了卧室,看着陶晓东,轻轻搂过他。
这一觉睡得又沉又实,没有梦,也没有那么多不踏实的转醒。无知无觉地睡了长长的一觉,绷着的那口气松了,之前攒着的疲惫就都找上来了。
夜里醒了一次,门口的小灯开着,陶晓东往旁边摸了摸,汤索言接住他的手,声音有点哑:“醒了?饿不饿?”
陶晓东说没饿,汤索言让他继续睡。
从前这么抱着睡一块,他头发总是让汤索言有点痒,不是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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