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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见,又大声点“说你呢,叫你过来。”
玉娥愣了愣,四下里张望,这才恍然叫的是自己。却又怕遇到祈裕,便回头往几条通道上仔细瞧了一瞧,见没有他的影子,这才从假山后轻绵绵地走了过来“老太太、夫人、姨娘们好。”
屈膝行礼。慌乱无底。
姜氏以为她怕的是鸾枝,很不屑地吐出两片瓜子壳“怕什么?她不来!……那小姨奶奶被老太太宠出毛病儿来了,一个妾的身份也想着吃独食……啧,瞧你这脸蛋水嫩的,不怪我们二少爷把你那样藏着。昨天真是委屈了你,那样跪她。”
“咳。”正中间的八仙椅上传来老太太的重重咳嗽“看就看,不看就回去,少在这叨叨。”
阴哑而拉长的嗓音,听得渗人。
吓,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哪里是枪口她偏往哪个枪口上撞。
“…快别说了。”柳氏暗暗扯了扯姜氏的袖子,早知道不和她坐一块。
玉娥这才明白鸾枝原来是被老太太护着的,心中忐忑无助,越发觉得自己未来迷茫,连忙自责道“是月歌唐突了……小女子甚么名分都不要,只求能够留在少爷和奶奶跟前伺候,便做牛做马,都已是最最大的福分。”
荣若听不得这样卑微低态的话,破天荒开口打破话题“姑娘这话差了,沈家虽说规矩多,但也绝没有让一个姨奶奶最牛做马的地步。刚才看你在假山那边听得入迷,你在家里可有听戏?”
玉娥微抬起下颌,见面前是个圆脸端正的少妇,看起来气质涵养甚好,不晓得她是什么身份,便屈膝福了福身子“听是极喜欢听的,我们南边唱的是昆曲,不比这样热闹,却也甚是悠扬。只父亲是书院的执事,自小家教严谨,平日里母亲又不许月歌外出,想听戏也只偶尔过年时才能听上几回。”
四少爷沈砚琪想起鸾枝先前唱过的歌,心中痒痒道“那你可会唱好听的民歌儿嚒?你唱一首给我听听,我帮你和二嫂说好话!”
见少年眉眼如画,些许像似沈砚青的五官,玉娥微红了脸颊“母亲不允我唱那街巷里的俗曲儿,不过琴棋书画却是自小教学的。少爷若是不嫌弃,改日得了琴,月歌定然给您抚上一曲。”
“罢,抚琴有什么意思,不稀奇!”沈砚琪扫兴极了,扭头对妹妹道“她没咱二嫂厉害,咱二嫂唱的歌儿动听极了!”
沈蔚玲重重地点了点头“是,她剪得窗花也像活的一样,可好看了。我明年还让她给我剪。”又扭头对玉娥说“你一点儿也不好玩,真不知我二哥喜欢你什么。”
怕被姨娘长辈们教训,连忙拉着胞兄做着鬼脸跑去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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