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溜了吧!”
“那不是吗?”谢珝闻言就无语地替他指了个方向,果不其然,谢琅已经跳脱地端着酒杯朝他们这边走过来了。
他十分自觉,过来就道:“大哥,走吗?我替你挡酒去。”
谢珝笑了,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啊。”
今天他们几个的作用除了陪他去迎亲,不就是挡酒吗?表哥和堂弟看来是有这个觉悟的,崔知著现在没有也没关系,等会儿也就由不得他了,毕竟要物尽其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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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已是入夜。
虽然有萧翌几个帮忙挡酒,但宾客实在太多,谢珝还是喝了不少,简直被灌了一肚子,最后他还是见之不妙,让萧翌顾延龄他们挡着,自己趁机溜了。
此时虽是夏日,但夜里的风还是有些微凉。
只不过谢珝却被酒精影响得浑身上下都燥热起来,外头这点儿微凉的风对他压根儿没什么作用,他脑袋不自觉地有点儿发昏,但脚下却依然稳健。
越鹤院离前头并不远,他一个人走了没多久就到了。
看着眼前因为张灯结彩而变得有些陌生的院子,谢珝的脚步忽然慢了下来,走到新房门口,他缓缓抬手按上门框,心跳骤快。
砰砰砰的。
耳边似乎又想起了萧翌等人方才那些带着颜色的调侃,谢珝突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随即阖上眼皮。
一定是饮了太多酒的缘故。
心下定了定,他重新睁开眼睛,推门进去。
屋里的丫鬟已经不见了,原本应该等在床边的林元锦也不在那儿,谢珝看了看,发现原本平坦的喜床上此时却出现起了个起伏,他不由得失笑,摇了摇头,看样子林元锦应当是已经就寝了。
自己回来确实太晚了,她也劳累了一天,撑不住先睡了也是应当的。
放轻脚步,谢珝绕到屏风后面去沐浴,浑身的酒气,他自己闻着也不舒服。
其实在他刚进门的时候,林元锦就醒了,她一贯觉轻,此时心里记挂着谢珝,自然睡得也不安稳。
此时听着屏风后簌簌衣物摩擦的声音,和男人沐浴时传出细碎的水声,林元锦的脸不由得变得通红,烫的要命。
过了没多久,屏风后面的水声在“哗啦”一声后渐渐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