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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篱虽心情低落,却也没应付了事,她目光坚毅地点头,“一定不会忘记!”
季书记笑道:“行了,你别跟这儿待着了,我还有事儿要处理,许建军那个臭小子这会儿在地垄沟里呢,你过去找他吧,你还知道咋走不?”
周篱站起身,“记得,那我就先走了,季书记你忙!”
从季书记的办公室出来,周篱心情再次跌落谷底,她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地垄沟走去,每一步都是千斤重,每一步都承载着她对邓翠兰的伤心和难过,世事无常,难道这真的就是命吗?
我命由我不由天,这大概只是一句玩笑话吧,在天灾**面前,这样的话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啊!
而令周篱无法理解,且愤怒的事情,还是要源于邓翠兰的家人,她是一个男人的妻子,几个孩子的母亲,哪怕是犯了错误又如何呢,为什么他们能够做到铁石心肠不理不会呢?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还没到大难的份儿上呢,竟然就不管不顾了!
周篱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啊!
终于,周篱在负面情绪的包围下到了田埂边上,一抬眼望去,田间处处是人,三五成群坐在一起“磨洋工”,甚至还能听到时不时传来的嬉笑声。
“哎,那不是那个谁吗……”
人群中的“老人”认出了周篱,这一指,立即把众人的目光指向了周篱,许建军坐在人群中,手里拿着一副扑克,正跟几个人坐在一起斗地主呢,抬起头看到了周篱,许建军无比兴奋,一把扔了手里的扑克,朝着周篱所在的位置飞奔了过去!
“周篱,你咋来了?”许建军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只得这么说,但是,他对于周篱的到来还是非常高兴的,这是根本遮掩不住的情绪,是打心底间散发出来的。
周篱微笑着,“马上要去文工团了,过来看看你们,你还好吗?”
许建军原地转圈、大跳、抬脚、拍胳膊,等这一系列的动作做完了,他嬉笑着说:“瞅瞅,我这不是挺好的吗!”
周篱欣慰道:“你过的好就好!”
许建军发现周篱有些不对劲儿,疑惑地打量着周篱,片刻后他就明白了,语气似是安慰的说:“周篱,你……是不是知道邓翠兰的事儿了?”
周篱鼻子发酸,吸了吸鼻子说道:“是啊,你都没写信告诉我,我要是不来,猴年马月才能知道这件事啊!”
许建军微叹一声,顺手从兜里拿出烟衔在嘴角,“走,咱们去那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