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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慕良一定得到了消息,但她并无娶他人的打算。婚姻的事情慕良不提,她也不想明明白白地拎出来说,以免伤及感情。
这句话就是给慕良吃颗定心丸,自己只对他心存爱慕,没有什么婚事,更没有什么别的男人。
慕良眼睁睁看着女子对着自己低头俯首,他咬着舌头压抑激动,心脏跳得快要蹦出来。
想要说点什么回应娘娘,可他一张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兰沁禾喟叹一声,她将慕良的手摊开,仔细欣赏,“还是这样的好看。”
这句赞叹发自肺腑,慕良听完僵硬着手指一动都不动,乖巧恭顺地让娘娘来回把玩。
他实在难以承受这样的夸赞,尤其是对方是名动京城的美人,而他只是个又老又丑的太监。在娘娘面前,他哪有能担得起“好看”的地方呢。
若不是兰沁禾眼里的心醉太过明显,慕良甚至以为这是讽刺。
两人是在情到浓时分离的,三年未见,更是添柴加火,兰沁禾甚至顾不得被家人发现,回来第一天就偷跑出来了。这样的事情未免有失体统,也显得轻浮,可她捱不了隔墙的相思之苦。
兰沁禾稍稍放下慕良的手,看向他,“你还记得我们相见第一天,你允了我什么?”
慕良当然记得,“娘娘说……要教臣弹琴。”
“在里面喝酒吃菜怪没有意思的,走,我们出去。”兰沁禾牵着他起身,慕良还有些犹豫,“若是走漏风声传出……”
“那又如何?”兰沁禾一笑,“你我不承认,谁又能说什么?”
她面上笑着,心中刺痛。
就是在家里,她也只能和慕良缩在房内,连院子都不敢踏足。
她愈加要带着慕良出去。
千岁府的占地不小,是按照亲王府的规格造的,比兰沁禾的郡主府要大气很多,亭台楼阁样样具备,两人在湖心亭坐下,四周放了轻纱帷幔防虫,底下的湖水在月光下泛出粼粼波光。
九月的晚上,夜风习习,花香虫鸣。
纵使慕良不会弹琴,但是这样文雅的器物家中还是备下的。兰沁禾调了调音,琴是好琴,只是放久了,上面的弦有些松垮,音色也走了调。
在江苏的日子里她几乎没有碰过琴乐,会客的时候倒是会有琴女抚琴,但自己到底也是生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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