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的,此刻眼泪把脸上的胭脂水粉一冲,没什么梨花带雨,就有点儿惊悚的效果。
承恩公却冷笑了一声,一把把她摔在地上。
“交给我?凭什么交给我?她又不是二房的骨肉!”
“你说什么?!”这女人就是阿欢的母亲盛氏了,不敢置信地趴在地上,哭都忘了。
她没想到竟然承恩公说出这么一句话。
叫她说,承恩公府都欠她的。
若不是当初她把婚事让给了堂妹,二房如今不过是家中不能袭爵的旁支,能有如今的地位?
二房因与皇帝联姻这么多的好处,堂妹做了皇后,堂弟做了承恩公,之后的血脉也都与皇家有亲,得到了可以继承的爵位不提,连太子都出自二房,这样的恩德,换了一个别人家不得阖家回报?
可是她听见堂弟刚刚说了些什么?他怎么能这样忘恩负义?盛氏不敢相信,然而承恩公的脸色却已经冷淡下来,冷冷地说道,“你是长房的姑太太,阿欢自然也是长房的事。素日里来承恩公府走动,我不拦着你。可是若你想把阿欢推到我这一房,那是没门儿。”
虽然说一笔写不出两个盛字,可是承恩公此刻只能顾得上自家的女孩儿。
阿欢这破事儿一出出的,往后没准还得闹出什么,与其祸害全家,不如只祸害本就撕扯不开的长房。
他摆出一副这样的脾气,承恩公夫人顿时心里一松,乐得自己做个好人,也不出声,只把阿贞拉到身边与自己在一块儿。
她看起来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可是盛氏的脸却不好看了,抬头尖声叫道,“什么长房二房?盛家尚未分家,你竟然敢这样大逆不道?!”见承恩公冷笑一声不吭,她又有些急了。她这么多年在娘家住着,吃穿用度都是娘家,早就碍了亲嫂子的眼,若是二房再不管自己,那还怎么活。
承恩公管她怎么活呢。
叫他说,若不是盛氏当初想图谋长房的长房长孙,自家那位堂嫂未必会与盛氏翻脸。
如今自家翻脸已经算是晚的了。
“阿欢的事,你知道几分我不管。”见盛氏突然瑟缩了一下放开了抓着自己裤腿的手,承恩公就知道阿欢闹这一出跟盛氏肯定有关系,冷冷地说道,“她坏了盛家的门风,冲撞了府中的贵客,我不能再容她。家里在南山有个家庙,日后叫她在家庙之中思过,不要再出来了。”他显然一定打定了主意把阿欢给送去家庙,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清白没了就要嫁给男人,在承恩公的心里想都不要想。
可是盛氏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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