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归来,双眼凝望着雪花飘落的舞姿,用双手去拥抱它,用心去亲吻它。
帘外雪花初飘,翠幌香凝火未消。独坐夜寒人欲倦,迢迢,梦断更残倍寂寥。飞舞在空中的小精灵们扬起裙角,给人梦幻般的朦胧,这是一个令人幻想迷醉的夜晚,相思的心情左右翻飞,看着漫天的风雪,伴随着浓稠的往事,让爱语在风中冻结,在雪中飞舞。不轻易间,生命中种种的刻骨铭心浮现于眼前,哀痛早已过去,忧伤却长留心间。岁月无声,流光无痕,种种的经历却再也不可磨灭,感觉是如此的清晰,却也如此的锥心。真的不知道自己这颗易感的心,还能经受多少次感动?情障深重,几时能休?难道一切皆是镜中花水中月?
我心里知道,即便今生无缘与你相依相拥,我也无悔地期待在这个雪舞的夜晚与你一同聆听雪的心声,读雪的心事,写雪的故事……
可是远方的你,能感应这份期待么?可是千里之隔的我们,能诉说这份期待吗?
我默默独自在雪夜的门前徘徊,忍受着思念和牵挂的煎熬。当这种煎熬到了无法忍受的时候,我摸出大哥大,打通了柳月的电话。
“柳月,新年好!”我压抑住自己的激动,用平静的语气说。
“你”柳月的声音听起来高兴而又意外:“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我给你的信息收到了吗?”
“过大年,没有别的事,我当然有空给你打电话,”我继续平静地说:“信息收到了,同样的祝福给你,希望你过一个快乐的春节!”
“你在家里打的电话?”柳月说。
“我在家门前的大树下,下雪了,很大,起风了,很大,风雪交加……”我说:“去年的除夕夜,也是这样,也是满天飞舞大雪……”
“哦……很冷吧,你多穿衣服了没有?”柳月说。
“不冷,我穿了厚衣服了!”我说:“你这两天好吗?他们呢?”
“还好,建国带着妮妮睡了,我在看电视呢,”柳月说:“昨天给哑巴父亲上坟了,今天给爸爸妈妈上坟了,我特意给爸爸妈妈磕了三个头,替你的……”
“明天早上,我也会替你给爹娘磕三个头!”我说。
“嗯……磕头归磕头,不要说出来!”柳月说。
我知道柳月是怕晴儿知道带来麻烦,说:“这个不用你管,你不要操这么多心!”
我说话的声音有些赌气,有些霸道。
柳月在那边的声音却似乎没有见怪,而是柔顺地“嗯”了一声:“那好吧,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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