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伏在他怀中大哭,他抱住燕燕长叹:“哭吧,哭吧……”
燕燕含泪抬头问:“德让哥哥,这样的事,还要发生多少?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才能结束?这样的昏君,长天生怎么就不收了他啊?”
韩德让长叹,失语。此时,他只能安慰燕燕:“你放心,长生天一定会收了他的。”
燕燕恨恨地道:“但愿长生天早早收了他……”
夕阳如血,映着一地残尸,韩德让声音低沉地说:“是啊,有些人天生便是恶鬼,活着只会给世人带来灾难,只能让长生天越早收了他越好。”
燕燕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说:“那长生天为什么不现在就收了他?”
韩德让无语,若是上天真的有灵,何以中原百年动『荡』,人命如草芥?眼前这姑娘,生在富贵人家,这恐怕是她第一次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吧。
这甚至不是战争造成的。
战争虽然残酷,却是有所目的而为。眼前的这一切,却只是一个人间恶魔疯癫之下犯下的罪恶。
燕燕仍然执着地问:“德让哥哥,长生天为何不现在就收了他?”
韩德让仰首看着苍天,终于说:“燕燕,我都不知道长生天到底在不在,有没有看到这一切。我们不能只靠长生天,我们要靠我们自己。”
“靠我们自己?”燕燕『迷』惘地问,陷入了沉思。
韩德让没有说话,只是将牧人夫妻移到帐篷里放正,然后在帐篷边堆起柴堆,将尸体火化。草原上牧人皆是天葬或火葬,并不似中原一般要土葬。
燕燕走到火堆前合十默祈,又解下腰上一个核桃大的黑『色』木符放入火中,低声道:“老爹、老阿妈,这是我爹从萨满那里求来的护身符,但愿能保佑你们的灵魂回到长生天那里……”
她的眼泪不住地往下流。她这无忧无虑的十五年生命里,只有今天流的泪是最多的。这种可怕的场景,让她无法面对,也无法承受。
第二天,她就发烧了。其实这些天以来,她私自离开家、路上遭伏击受伤、遭遇狼群、奔波、入宫、盗信,体力和精神早已经不胜负荷。只是因为事情毕竟还算顺利,她又是个逞强的女孩,不想在心上人面前显得只能闯祸不能收拾,也不想像汉家姑娘那样娇弱,因此一路行来,大大咧咧,竟没察觉身体负荷已经到了极限。
如今看到草原惨状,精神就垮了下来,身体也跟着起了病症。这一路高烧,一直到上京才慢慢好转。
自然,这一路上,燕燕都是由韩德让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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