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酒啊?”
尹良站在陆路面前,南国茉莉的一楼卡座,巧遇。
黄海上洗手间去了,陆路慢慢站起来。
桌上有几只安芝莲,两瓶波尔多白葡。
“他呢?”尹良问。
陆路低下头。
“吃俩破生蚝就当自己是上等人了?”
陆路不出声。
“不是有煎饼车吗,回家吃煎饼去啊!”
尹良推了他一把,像推在棉花上,不解气,又推了一把,再推一把,推得陆路突然抓住他的手,在虎口上狠狠咬了一口。
是真咬,尹良疼得抽回手:“你她妈狗啊!”
陆路用一双红眼睛瞪着他。
尹良看手,粉红色的咬痕。
“你要是答应,我就不会这样……”
轻轻的,陆路说。
“啧,”尹良嘲讽地笑,“都是睡,跟他和跟我有什么不一……”
他愣住,有什么不一样吗?
陆路沉默。
尹良红了脸。
“嘿,哥们儿,”黄海从洗手间回来,看见尹良,假装瞄他的校服,“也是七高的?”然后挺醋地问陆路,“怎么的,宝儿,你认识?”
尹良扭头就走,他嫌脏。
妈的,他攥紧手,虎口疼。
“我操,”黄海坐下,拿起生蚝刀,“这小子怎么来了?”
陆路从他手里接过刀:“海子,”他给他开蚝,笑得很浪,“给整辆煎饼车呗,二手的。”
黄海看鬼似地看他。
性感的软肉,咸涩的海水味,陆路舔了一口刀:“我看这事儿有戏。”